節目錄製將近,雖然誰都沒說,但是宣凝還是能感覺到那股藏在平靜的訓練日常下的越來越明顯的壓迫感。
楊珂的頭發長長了一些,發梢鬆散地垂在肩膀上,但好幾天了也沒見她去修剪。
於海蘭隨身攜帶一隻笛子包,一天下來能把她的竹笛拿出來放進來擦拭十幾次。
戴伊曾悄悄地把她拉到窗簾後麵,帶著哭腔地問她要是初舞台失誤了怎麼辦,會不會被網暴。
就連看上去沒心沒肺的袁婉傾,也會在每天早上出門一起等電梯的時候小聲練習著自己的那幾段歌詞。
宣凝覺得,這樣不行。
節目正式錄製前的最後一天,國風組五個人圍坐一圈,宣凝從包裡取出了四個香囊,一個個分給她們。
香囊裡放了綠茶葉和乾梔子花,聞起來是很清甜的花茶香,讓人心曠神怡。
上麵是宣凝自己繡的每個人的名字,黑色的繡線中夾雜著金絲,在陽光下泛著輕奢的光澤,名字後麵還點綴著獨一無二的小標誌。
袁婉傾的繡了一個元寶,於海蘭的是一支苔蘚綠的竹笛,楊珂的是兩片抹茶色的楊樹葉子,戴伊則是在香囊口上多係了一條醒目的紅色絲帶。
香囊是極淺的若草色,近似純白,仔細看才能發現透著幾分綠。
細膩的絲綢麵料帶著暗紋,於海蘭的指腹輕輕撫摸過那些花紋,不確定地問道:“這,是梨花嗎?”
“不,”宣凝抬眼,微微一笑,“是蘋果花。”
蘋果。平安。
願一路,平安順遂。
這是宣凝能給她們的,最好的祝福。
當然,宣凝怎麼可能隻會準備這幾個呢。
舞擔組的那些一早已經托李筱涵帶過去了,還有林致雅付梓涓的,宮奈葵花田莉的,等晚上再一起送出去!
晚上,一夥人照常擠在0810,宣凝取出了剩下的四隻香囊。
她一直記著之前宮奈葵送的曲奇餅乾,這香囊既然作為回禮,自然是和其他有些不一樣的。
彆人的小標誌,基本上隻用兩三種繡線,看著像是簡筆畫,而宮奈葵和花田莉的,足足用了八種顏色的繡線,可謂是栩栩如生。
宮奈葵的是一朵向日葵,花田莉的是一朵百合花。
花不過指甲蓋那麼大,針腳細密,色彩靈動,仿佛真能招蜂引蝶般,惹得圍觀眾人一陣驚呼。
“不公平!”李筱涵嚷道,“她們的都這麼好看,為什麼我就是一個眼歪嘴斜的小綿羊!”
“你不是說你家在內蒙古放羊嘛。至於眼歪嘴斜……”宣凝雙手合十,嘻嘻一笑,“抱歉啊,我不太會繡表情,你將就著看吧?”
宮奈葵虔誠地捧著香囊,小心翼翼地放到包裡收好,隨即從旁邊的零食櫃裡翻出最大包的薯片,撕開後放到茶幾上。
“今天晚上要放鬆一下,不可以減肥。”
“我可不敢這樣放鬆!”袁婉傾將腦袋擱在宣凝肩上,口裡還嚼著從食堂打包回來的蔬菜沙拉,有氣無力地說道,“明天一早錄製,上鏡胖十斤啊。”
宣凝心疼地摸摸她的頭,手上的動作卻不停,抓起一把薯片就往嘴裡塞。
嗯,輕薄酥脆,香味四溢,著實享受!
她昨天剛稱了體重,才過72斤,完全不用擔心顯胖哦。
而作為比宣凝更安全的68斤,林致雅是第一個將爪子伸向薯片的,吃起來那叫一個毫不猶豫,毫無負擔。
“明天錄初見麵,正片剪出來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勻下來,大部分人也就幾秒的鏡頭,最多後麵再放幾個花絮。”
林致雅拍了拍手上的薯片渣子,“所以說,放平心態,真不用太在意。”
花田莉握著一杯芋泥啵啵,小口小口地喝著,乖巧地湊到宣凝身邊,看著她手上的兩張紙,“姐姐,這是什麼~”
“是我明天的自我介紹稿子。”宣凝伸出一個指頭輕輕點了點花田莉的鼻尖,笑得一臉慈愛。
宣凝作為一隻顏狗,尤其喜歡花田莉這種明豔的禦姐長相,仿佛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偏偏她又隻是一個03年的16歲妹妹,容易害羞愛撒嬌,黏糊糊的眼神盯得人渾身酥軟。
生著這樣一張高冷禦姐的臉,在你耳邊軟乎乎地哈氣撒嬌。
夭壽啦,這誰頂得住啊!
花田莉一邊微撅起嘴嚼著芋泥,一邊有些含糊地說道:“唔,我也要準備稿子……”
她翻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咽下芋泥,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開始念:“達家好,窩交花田莉,來子日本草莓娛了……”
宣凝:……
林致雅:……
為了避免明天再次出現類似於“燈管瘸了”這種情況,最終的解決方案是宣凝把每個字的聲調都標上,讓她去一邊慢慢背著。
而有著一半中國血統的宮奈葵早就背熟了自己的稿子,此時正在衣櫃前挑選著明天要穿的衣服,以及搭配的首飾和化妝品,忙得不可開交。
隻見她從抱枕下麵翻出一管口紅,又從筆筒裡麵找到一隻耳環,滿屋子跑來跑去,惹得宣凝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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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是平時好好收拾屋子,現在也不會像隻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不用這麼誇張吧……”看著宮奈葵在眼前晃悠,李筱涵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脖子,“我都沒帶多少衣服,明天隨便穿一下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