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們看這綠化帶!”
“哇!你們看這灑水車!”
“哇!你們看這氣球人!”
“哇!居然還有充氣城堡耶!”
“……”
幾輛大巴車載滿了負責這次2.5公的學員和工作人員,自從駛出訓練營開始,後座的袁婉傾便一直在扒拉著窗戶大呼小叫,不管看到什麼事情,都覺得新鮮無比。
林致雅不勝其擾地扭過頭去,“你是養在深閨一輩子都沒出過門,還至今都沒感受過正常的童年?”
誰家正經成年人會對著一輛灑水車哇嗚哇嗚的?
窗外的美景應接不暇,袁婉傾實在是不想錯過,頭也不回地解釋道:“我又不像你們,可以三天兩頭出外務。在訓練營裡憋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能看到外麵的大千世界,興奮嘛!”
海漣島本來就是為了豐富海南旅遊業而設立出來的項目,雖說現在還沒有全部打造完成,島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美好景致和娛樂設施,即便是大街上一處普普通通的綠化帶,隻要找好角度,同樣非常出片。
恰在此時,車子停在了一個十字路口等待紅綠燈,袁婉傾這才略帶遺憾地收回視線,轉而投向車子裡麵的眾生百態。
“你看,她們那邊玩得比我還瘋!”
林致雅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對麵座位上的幾個女孩紛紛將腦袋探出窗戶,應該是在她們等紅燈的間隙,一個非常具有商業頭腦的小商販適時跑過來推銷。
很快,女孩們就一人買回來了一根冰糖葫蘆,心滿意足地坐回到位子上,吃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紅彤彤的小圓果子澆著一層晶瑩剔透的糖衣,單看著就能感覺到那股沁人心脾的酸甜可口。
所以我們這邊也會有賣東西的人過來推銷嗎?
袁婉傾趕緊有樣學樣地打開自己這邊的玻璃窗,往外探出小半個身子,此時前方的綠燈也終於亮起,車子緩緩啟動,繼續前行。
“好了,不要把頭伸到窗戶外麵,很危險的。”宣凝當即揪著她領子把人拽了回來,順便啪的一聲又將窗戶關上,“你如果想實在感興趣的話,大可以等到2.5公表演結束了,到處亂逛看個夠!”
今天不僅是線下公演正式錄製的日子,更是對學員們來說難得可貴的“放風日”,大家在完成自己組的錄製任務後,可以直接解散自由活動,想逛哪裡逛哪裡,想買什麼買什麼。
隻要於下午五點,準時在商業園區東門那邊的小空地上集合就行了。
而為了解決學員迷路等突發狀況,節目組給每個學員都發了一隻手表樣式的定位器,隨身攜帶於手腕之上,打開開關就能看到每個學員的當前位置,以便找回。
同時考慮到了學員們會像出了籠的哈士奇一樣到處亂跑,要避免太過高調張揚引起騷動,所以主辦方發布通知,這次外出所有人都得穿著自己的私服,不可以穿《年華正好》裡的製服以及訓練服,總之千萬不要讓群眾一眼看出你們是愛豆練習生。
當然了,如果路人是純靠顏值、氣質還有身材認出你們的,那也沒辦法,反正能低調一點是一點,閒逛的時候,儘量都把口罩、墨鏡、帽子什麼的戴齊全了。
還有你們的衣服,要穿得方便一些、安全一些、簡約一些、素淨一些,可以輕輕鬆鬆泯然眾人矣的那種,什麼漢服旗袍洛麗塔的都給我暫時收起來。
沒錯,我說的是誰你們自己應該清楚,極個彆學員哈!
所以宣凝也非常自覺地找了一件深藍色針織衫,除了稍微有些修身之外,簡簡單單的設計,毫不起眼。下身也是一條基礎款的米白色牛仔闊腿褲,長度剛剛好蓋到了腳踝位置,不顯局促亦不顯拖遝。
不論怎麼看,也都是非常普通的衣服。
但宣凝偏偏就是能把它們穿出不一樣的風格,纖瘦的身形像極了在秀場之上大放異彩的模特,走在大街上那直線飆升的回頭率,又如何能怪得了她呢?
在通知發放和正式演出之間,相隔了好幾天,大部分學員也沒有就此閒下來,而是利用這寶貴的時光,對自己組的舞台進行了改善甚至改編。
林致雅神秘兮兮地湊到宣凝耳邊,眼睛中閃爍著滿滿的求知欲,“我聽說你們組今天的表演,在二公舞台版的基礎上,做了點改動?”
宣凝眉頭一挑,似是而非地回答道:“唔……也就一點吧!”
可對方卻並不打算就此善罷甘休,“快說快說,具體改了什麼?”
遙想前天,我創作的歌詞被成功采用進線下公演的好消息,可是第一時間就找你分享了。
宣凝沒有說話,袁婉傾倒是搶先一步回答:“我們其他人的部分不變,就中間那段古箏彈奏曲稍微修改了一下旋律,然後凝凝重新編了一段長綢舞來應和,更加精彩,也更加炫技。”
她還特意在最後的“炫技”兩個字上加了重音,指向簡直不要太明顯。
估計就是當時跟薑夭妍那組學的吧,試圖把舞蹈轉化成雜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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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雅不由得搖頭感慨,“彆組改編都是儘可能往簡單的方向改,擔心自己在線下失誤,太過尷尬。可你倒好,越改難度越大!”
宣凝漫不經心的撩撩頭發,“難度大了,觀眾們看得也儘興啊。而他們一高興,自然也就更樂意為我們花錢投票。”
本就是一樁雙贏的買賣,何樂而不為?
林致雅卻是頗為陰陽怪氣地“嘖嘖”了兩聲,鄭重其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再為你對內卷藝術的極致追求,去尋找那些看起來很正常的借口了。”
我還不清楚你嘛!
說白了,你跟薑夭妍趙恩繪她們,也並沒有什麼本質區彆。
全都是如出一轍的工作狂罷了。
薑夭妍是初級版的,主打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生命不止,內卷不息;而你是進階版的,能甩出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來使自己罪責的內卷行為強行合理化。
總之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哼!
宣凝被她說得一愣一愣,茫然的同時還帶有幾分心虛,耳尖微紅,明顯是被人不小心點破真實心聲時的無措。
好在後排鄭葭扛著吉他強勢出場,及時替她解了圍。
aker》,圍觀群眾們會不會尖叫?”
“……”
鄭葭這一番不同凡響的發言,成功將在場幾人全都整無語了,以她為中心的方圓兩米之內,瞬間陷入了一片沉寂。
不愧是你,永遠都是這麼一鳴驚人。
最終,還是宣凝給了她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你到時候可彆把你的寶貝吉他給摔壞了。”
“嗐,這點我自有分寸!”鄭葭誌得意滿地拍了拍胸膛,隨後卻又嘴角一耷,舉起自己那纏著創可貼的左手小拇指,“隻是前幾天我的手指受傷了,有點擔心會影響到表演效果……”
林致雅單手托腮噗嗤一聲笑道:“你就好好地放一百二個心吧,即便沒有受傷,你們組的表演效果也好不到哪兒去。”
尤其是將你放在最中心的領舞位子上,那畫麵,怎一個慘字了得!
原本就已經夠災難了,自然也不在乎多失誤幾次。
這……姑且也算是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