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是我多慮了。”季遼淡淡的說了一句,便再次閉上了眼睛打坐起來。
一輪新日升起,天邊一抹陽光出現,黑夜漸漸的被驅散,新的一天準時到來。
一處山頭之上,隻見數道長虹疾射而起,向著遠處飛遁而去。
在一處幽暗的密室之內,有倆人盤膝坐在蒲團之上。
卻見這二人均是身著土黃色長袍,其中一人是一名老者模樣,白發白須,皮膚蠟黃,臉上皺紋堆積起一條條溝壑,從樣貌來看已經年紀不輕了。
而另一人卻是三十多歲的樣子,這人體格健碩,周身肌肉凸顯,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看上去頗為英武。
這時年輕的男子當先開口說道,“族長,老祖他的近況怎麼樣了?自從血魂宗給了我們煉製萬魂帆的方法後,老祖就一直閉關不出,我門這些小輩心裡可沒個底啊。”
那老者淡淡的看了一眼年輕男子,說道“老祖這幾年一直在地宮之中煉製萬魂帆,估計再過幾個月就要出關了。”
“哎...其實....”年輕男子聽了老者的話不喜反憂,想要說什麼又生生的止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說什麼你就說吧,這裡就我們二人你怕什麼,吞吞吐吐的像個什麼樣子。”老者見年輕男子這個模樣,臉色一沉,嗬斥了一句。
年輕男子目光微微一閃,一咬牙,開口說道,“其實我覺得我們依附在紫氣宗的勢力下並沒什麼不好,已經過去兩千年了,我們黃家雖有小難,但都有驚無險,可這次叛變了紫氣宗,到時遭到的報複恐怕不是我們家族能承受的。”
“混賬!”老者一聽這話當即厲聲嗬斥了一句,隨後說道,“老祖的決定你也敢質疑?”
見老者發火,年輕男子身體一抖,連連說道“不敢,不敢。”
“哼!”老者重重的哼了一聲,“待萬魂帆煉成,我們就可告之紫氣宗我們已經轉投了血魂宗,有了此寶在加血魂宗的庇護,想必紫氣宗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是!”年輕男子雖然心中還是有些擔心,但經過老者剛才的嗬斥,想要再說些什麼又都咽回了肚子裡。
“你也彆太擔心,隻需在堅持些時日,一切事情就好解決了。”老者見年輕男子這個樣子,安撫了一句。
年輕男子點點頭,而後又想起了什麼隨後問道,“今年的供奉我們又沒上繳,隻怕這次紫氣宗會派人前來探查,到那時我們該怎麼辦?”
老者聞言嘴角略微一揚,森冷一笑,“萬魂帆中的魂魄都是在凡人之中收集而來,正需幾個強於凡人的修士神魂做鎮壓之用,若是他們敢來那就一個都彆走了。”
“是!”年輕男子麵色一變,沒在多說什麼,應了一聲隨即起身走了出去。
老者見年輕男子離開,臉上冷肅的表情頓時一鬆,現出了一抹愁苦之色,年輕男子講的道理他身為一族之長怎麼能不懂,可是老祖發下的話他們這些後輩不能違背,而且為了煉製萬魂帆,他們家族將方圓幾十裡的凡人都給抽走了神魂,就算不是叛變的罪名,這私戮凡人的罪名他們黃氏家族也承擔不起。
現在木已成舟,他們家族已經沒回頭路可走,眼下隻能咬牙前行,而他能做的就是消滅那些動搖人心的念頭,讓族中之人同心協力渡過這次劫難。
“哎,老祖啊老祖,您這是何苦的呢。”老者無奈歎息一聲,隨後閉上了雙眼打坐起來。
眨眼間五天的時間悄然而過,季遼一行人一路走走停停,此時已快到達了黃氏修仙家族的勢力範圍。
季遼身為仙北之人,一路上四下打量將神東的風土人情儘收眼底。
這神東人的生活與仙北頗為相似,不過卻沒仙北風雍國那樣疆域十餘萬裡的巨大國家,相反的是地方割據分成了一個個小國家,一路行來,除了那個大宣國還算比較大一點的國家外,其他的國家有個幾千裡的地盤就不錯了,
“季師弟想些什麼呢?”飛遁之中,文昌鳴坐著折扇靠了過來說道。
“我在想這些國家怎麼都這麼小,我乃仙北人身處風雍國境內,而風雍國的疆域足有十餘萬裡之廣,而我們一路行來,路過了不下十幾個國家,其中最小的一個我看不過才百餘裡,甚至連我們那裡的一座城市都比不上。”季遼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哈哈哈,我們神東可沒你們仙北那麼安逸,我們神東之人對地域、種族看的極重,時不時的還會為地盤發生兩國戰爭。”文昌鳴哈哈一笑說道。
季遼點點頭,“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