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遼點點頭,輕嗯了一聲,與呂飛鴻向著那處小院飛了過去。
二人落至這片密集的竹屋附近,季遼四下打量了一眼,發現就在他身旁十幾丈外,有一個破碎的石柱,殘留的石柱上依稀可見幾個古怪的靈紋。
季遼略一思量,口中低語了一句,“看來這個石柱原本是保護這裡的陣法,應該是被人破壞了。”
呂飛鴻也注意到了那個石柱,點點頭道,“應該是,不過沒了陣法保護正好省了我們許多麻煩。”
季遼可沒呂飛鴻那麼樂觀,寂滅界五百年開啟一次,雖然找到這處隱秘的地方不容易,可總還有人能找到,沒了陣法保護,隻要一個人找到這裡,那麼這個地方就剩不下什麼了,不過饒是如此,季遼也必須去探查一番,隻要留下一件有用的東西,他就沒算白來。
“那我們就分開探查。”季遼說了一句。
“好!”呂飛鴻應了一聲,收起身下狐狸,作勢便欲進入其中一個院子。
“對了!”季遼又想起了什麼,忽的又說了一句。
“什麼?”呂飛鴻狐疑的回頭問道。
“道友靈獸的速度比我的靈獸可差了不少,道友可千萬彆一時衝昏頭腦,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季遼盯著呂飛鴻笑道。
呂飛鴻眼裡先是閃過一抹怒意,而後強忍了下來,點點頭,並沒說話轉身向著其中一處竹屋走去。
“老大你不是說幫我搶那隻狐狸的嗎?”見呂飛鴻進了其中一個竹屋,鼻涕狼仰頭問道。
“你還說!我的臉都被你丟儘了。”季遼一聽這話重重的給鼻涕狼來了一巴掌怒道,頓了頓季遼嘴巴微張,對鼻涕狼傳音道,“那女人如今隻是暫時屈服罷了,若她找到殺我的機會,她一定會毫不留情,眼下我們還需要她手上的地圖,暫且讓她多活一段時間,等找到了我要找的東西,老大我在出手幫你搶了那隻狐狸,做你的壓寨夫人。”
“多謝老大。”鼻涕狼眼睛一亮,感激的說了一句。
季遼也不廢話,直接把鼻涕狼收進了靈獸袋向著另一個竹屋走了進去。
呂飛鴻若是一開始把那隻狐狸交出來還好說,季遼可以馬上就放她離開,既然她不舍得那可就彆怪以後自己動手搶了。
他對呂飛鴻是一點負罪感都沒有,在這個寂滅界裡可沒那麼多仁義道德,有的隻是靈材、靈寶,你爭我奪那是必不可少的,既然有爭奪那爭鬥就避免不了,既然避免不了那生死就看誰的手段高了,相信若是他與呂飛鴻身份掉轉過來的話,呂飛鴻也是與他一樣的想法。
季遼走進一個竹屋,這屋門半掩著,吱呀一聲推開屋門,裡麵的事物便全部出現在他的眼裡。
隻見這個竹屋空空如也,沒有牆壁,也沒有生活留下的東西,隻是在巨大的空地上擺著一個打坐所用的蒲團。
季遼邁步而入,仰頭四下打量了一眼,發現再無他物季遼不禁搖頭苦笑,“看來這裡的東西早被人掃蕩一空了。”
邁步走到蒲團附近,看了眼這個蒲團,發現蒲團橙黃的表麵繡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詭異文字,說是文字又複雜的有些過分,季遼感覺這個圖案又好似一個陣法。
“這是什麼字?”季遼口中呢喃了一句,看了一會發現根本看不出來,索性直接把這沒人要的蒲團收進了儲物袋。
“這回這個屋子是徹底什麼也沒有了,估計下次再到這裡來的人,隻能抓幾把土離開,留做紀念了。”季遼長歎一聲說道。
季遼走出屋子,站在小院裡,忽的又想起了什麼,回身看向這個小屋,“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竹屋就有一個修士打坐的蒲團,難道說這裡曾經居住著一個修仙家族?”
“道友可發現了什麼?”季遼正直狐疑間,這時恰巧呂飛鴻在竹屋裡也走了出來,對著季遼喊道。
“沒,被前人打掃的太乾淨了,你呢?”季遼笑著問道。
“我這裡也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個破蒲團而已。”呂飛鴻也是搖頭一笑說道。
季遼點點頭,看來呂飛鴻遇到的情況應該和自己一樣,不過轉念一想呂飛鴻就算得到了什麼東西也無所謂,反正到時自己都會出手去搶的。
二人相視一笑,而後一路向後探查了過去。
這個遺跡不大,所有的竹屋加起來不過一百多座而已,二人一路走走停停,不出半個時辰就將所有的竹屋都探查了一遍,不過他們的收獲不大,季遼除了收集了二十幾個蒲團以外,其餘的就是他無意間發現的一個掩埋在院子裡的銅製宮燈。
這個宮燈造型很是古怪,下方燈座正好是一人手掌大小,其上雕刻這許許多多的繁複靈紋,看上去極為詭異,而上方則是鑄成一個身著輕紗,軀體半露的女子狀,這女子一手掌心向下放於小腹,另隻手則是掌心向上攤開,懸於頭頂呈現一幅翩翩起舞的模樣,而在手指指尖處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孔,是這宮燈的燈芯所在,整體看上去極為傳神。
季遼起初拿起這燈時感覺入手頗沉,其上布滿了泥土,吹出一口靈氣將之清理了一遍後,這沉寂許久的宮燈再次煥發光彩,雖是隔了不知道多少年,這宮燈依舊半點鏽跡都沒有,季遼一眼就看出這絕對不是普通凡物,當即將之慎之又慎的收了起來。
他們二人走了一圈,最後身影出現在一個比之其他竹屋小了數倍的屋子前麵,從外界來看,這個小屋充其量裡麵隻能容納一張床和一個桌案的樣子。
而就是這個小屋卻落於這裡的中心,周圍的竹屋對它形成了一個合圍的趨勢,將之包裹在了裡麵,儼然是此前這處遺跡最重要的地方。
季遼與呂飛鴻對視了一眼,也不多言邁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