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被懸於兩丈之高的戰車之上,微風拂過,她的身子便如鐘擺一般隨風晃動。
她臉色蒼白,紅唇上滿是乾裂,可眼眸裡卻仍舊有著一種報複興奮的光芒。
慕容宵看著下方被吊著的慕容雪,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他從未想過自己竟也會有這麼一天麵對這種事。
“慕容老兒怎麼樣?看道自己女兒這幅模樣是不是很心疼啊?要不你就快點把城門打開,晚輩願意親手把您的掌上明珠毫發無損的交於您手裡,您看如何?”李耀祖遙望泗水牆頭,高聲叫道。
慕容宵聞言頓時大怒,“無恥小兒,你與你爹一個德行都是這般無恥!”
“哈哈哈,戰場上三十六計無所不用其極,何來無恥之說?”李耀祖不為所動,依舊猖狂大笑。
“你...”
“哈哈哈...”
還未等慕容宵說什麼,被吊著的慕容雪卻也笑了起來。
她手腕被繩子勒的血肉模糊,鮮血順著雪白的藕臂滾滾流淌,染紅了她的衣袍。
“你笑什麼?”李耀祖回身看向慕容雪,輕蔑的問。
慕容雪並不理會李耀祖,而是目光淒婉的看向慕容宵,“爹,你不用管我,女兒明白你的心意,女兒不怪你,受這點苦不算什麼,日後女兒必會讓他們李家後悔的。”
“笑話,我們李家要是有後悔之日,我李耀祖的腦袋剁下來給你當球踢。”李耀祖不屑的一聲冷哼。
慕容雪美眸終於看向李耀祖,看向這個侵犯了她的男人,“你日後便知。”
慕容雪被俘之後不是沒想過死,可她畢竟是個女子,年歲又隻有十六而已,在死亡的麵前饒是她乃名門之後也會感到恐懼,現如今她又懷了李家的種,她就更不想死了,李耀祖這麼對她,她不但不生氣,反而有一種解脫與報複的感覺。
她很想看到,當她肚子裡的孩子沒了的時候,李家人會是個什麼表情。
“雪兒...。”慕容宵蒼老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淒苦。
“快快放人!”就在這時一聲高聲叫喊,在大陣之中響起,隨後便是一聲聲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向著陣前急速奔來。
李耀祖一愣,掉轉馬頭,看向身後。
待那人到了近前,李耀祖上下打量了一眼。
卻見是一個年約四十餘歲的黝黑大漢,正是與父親征戰多年的一位叔叔,一個月前與他喝酒的時候,他還說要把自己十二歲的女兒嫁給自己呢。
此時的這人,身上並未穿戰甲,看來出門時似乎有什麼急事,模樣很是焦急。
“叔叔這般打
扮到此可有急事?”李耀祖不解的問道。
“這事以後再說,你趕快把那女人放下來,帶回營中好生休養,切不可在這麼做了!”黝黑大漢看了一眼吊在半空的慕容雪,咽了一口唾沫說道。
“這是為何?”李耀祖頓時狐疑起來,不解的問。
“不要多問,回營的時候,你自己去問你爹。”黝黑大漢說了一句,隨後連忙催促一旁的兵卒放下慕容雪。
慕容雪被吊了許久,放下來時,手腳早已不能動彈,一屁股便趴在了地上。
“誒呀,怎麼弄的這麼狼狽,快來人,用擔架把她抬回去。”黝黑大漢見慕容雪都虛弱成這幅模樣了,嘴角一抽滿是焦急的說道。
“一個敗軍之將罷了,何必對她這麼好!”這時李耀祖上前一步,盯著趴在地上的慕容雪,沒有絲毫感情的說道。
“你懂個屁,回到大營你等著挨罰吧你。”黝黑大漢聞聽李耀祖這麼一說,當即破口大罵了李耀祖一句。
慕容雪臉上身上沾滿了塵土,仰頭看向李耀祖,樣子上看去雖是淒慘無比,但慕容雪的臉上卻在笑著,“李耀祖你犯的錯,終於得來惡果了,哈哈哈。”
李耀祖目光隨著擔架上慕容雪的身影移動,直到黝黑大漢與慕容雪的身影消失這才收回目光。
他隱隱感覺今天有些不對勁,慕容雪這幅樣子好像是得了什麼倚仗,根本不怕自己折磨她一般,不過此時是兩軍陣前,李耀祖很快便收斂思緒再次將目光投向泗水城。
夜幕降臨,今日李耀祖早早的收兵回到了大營。
“什麼!怎麼可能!”
李忠國的大帳之中,傳來李耀祖的一聲驚呼。
李忠國臉色難看的看著下方李耀祖,心中暗歎,自己這個兒子哪都好,就是在男女之事這方麵少了一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