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哈哈哈,在師兄這裡叨擾多時了,此次我剛出關,是該先去拜訪師傅他老人家,師弟我就不多留了。”季遼哈哈一笑,對著比水流一拱手,隨後站了起來,不過在他起身的同時目光有意的看了對麵的胡煥秋一眼。
比水流眸子裡閃過一抹精光,嘴角略微揚了起來。
“師弟,我還有事就不送你了。”比水流說道,而後又看向一旁坐著的胡煥秋,笑著點頭,“煥秋啊,代我去送送你五師叔。”
胡煥秋歎了一口氣,沒想到當時賣了一個功法而已,現在卻給自己惹了個麻煩,起身對著季遼一拱手,“師叔請!”
“嗯。”季遼應了一聲,袍袖一抖,當先負手走了出去。
季遼與胡煥秋緩步走出五行宮外,季遼並沒起身架風離去,而是就那麼向著廣場儘頭幽幽的走著。
他臉上帶著笑意,身後跟著同樣一副乞丐模樣的胡煥秋。
沒過多久,他們二人就到了廣場的邊緣。
季遼停下腳步,負手遙望著衍天峰的壯麗之景。
胡煥秋如季遼一般,在他身旁站定。
他們二人想著各自的心事,不約而同的都沒說話。
片刻後,季遼黝黑的眼瞳一閃,輕聲笑道,“師侄,你那店鋪的生意可還好?你在種道山呆著難道不怕你那店鋪被賊人偷了麼?”
胡煥秋聞言臉頓時就苦了起來,心道還真是為了那件事來的。
“師叔啊,此前你我並不相識,那麼與您說話著實是晚輩失禮了,要不您看這樣,晚輩把您的那枚頂級靈石還給你,我們之間的事就一筆勾銷了好不好?”
季遼扭頭看了一眼胡煥秋,微微搖頭。
“生意就是生意,我覺得值我就買了,至於價格一事卻是不重要。”
胡煥秋聞言昏黃的眼眸一動,“哦?那師叔此次來這裡找我,又是為了何事?”
“嗬嗬,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找你的呢?”季遼不答反問。
“師叔咱們就彆繞了,您有話還是直說吧。”
“記得當日我曾問你,那部功法你是從哪裡得來的?現在你總會告訴我吧?”季遼問道。
“這....”胡煥秋昏黃的眸子裡一抹極不相配的精光一閃而過,“哈哈,此乃小事,這部功法師侄是在一位來往極南與仙北兩地的道友手裡買來的,據那位道友所說,那部殘卷是從一個姓梁的元嬰期修士手裡流傳出來的。”
“仙北人嗎?姓梁?”季遼皺眉,思索了起來。
胡煥秋看著季遼的神情變化,過了一會才狡黠一笑,“
師叔,不知那部功法對您是否大有裨益,如果是的話,師侄願意幫忙為你尋找剩餘的部分的。”
季遼聞言眉梢微微一挑,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胡煥秋。
胡煥秋剛才的話明顯是在試探季遼,那部功法僅是殘卷而已,不過卻不難看出那是一部通天的高深功法,季遼如果說他能修煉,也就是在承認他手裡有那部功法的其他幾層了。
“師侄啊,你若能弄到那部功法的其餘部分又何必拿出來賣呢!”季遼笑著說道。
“這...”胡煥秋一時語塞。
看著眼前這個長相憨厚,體形消瘦的少年,胡煥秋沒想到他的這個師叔竟是這麼聰明,他們彼此試探,幾番言語之下,他這個師叔的話還真是滴水不漏啊。
二人之間一時無語,氣氛有些尷尬。
“嗬嗬,師侄,這事我們就先不提了,我來此還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片刻後,季遼說了一句,打斷他們之間的沉寂。
“師叔但說無妨,師侄能辦到的事絕不推脫。”胡煥秋一聽這話,不知是真是假,還沒聽是什麼當即應承了下來。
“你開那鋪子裡寶物極多,其中不乏有凡雲四地之物,想來你應該是經常遊走四地了,我此次前來就是想問問,阻隔極南與仙北之間的永恒雪域的事。”季遼說出了這次的來意。
“永恒雪域?”胡煥秋呢喃了一聲,隨後才開口說道,“不知師叔想問什麼?”
“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好吧!”胡煥秋應了一聲,組織了下語言,才又再次開口,“永恒雪域自開天辟地以來就已存在,與其說凡雲四地,倒不如說是凡雲五地,這永恒雪域雖屬極南境域,但那裡修士少有涉及,而且相比於極南的地域來看,那永恒雪域甚至還要超過極南半分,其內大到無邊,非我等金丹元嬰的修士不能橫渡,不過就算是我等這般修為,一刻不停的趕路的話,想要渡過永恒雪域至少也需要五年才能到達仙北。”
“那麼大麼?”季遼瞳孔一縮。
“其實那裡遠比我說的還要大。”胡煥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