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陽花一入丹爐,那如絲如帶的靈氣便飄飛著在欲陽花周圍環繞了起來。
季遼神念一動,控製著欲陽花緩緩下落。
與此同時,季遼神念控製著丹爐裡的麒麟真火向著兩處擴散,在中心區域露出一個空處。
隨後,欲陽花便飄飄忽忽的落進了那個空處,麒麟真火立時就一撲而上直接把欲陽花包裹了進去。
霎時間一抹濃鬱的香氣彌漫開來。
被麒麟真火包裹的欲陽花,似被抽乾了水分,香氣儘散,立時乾癟,最後竟是化成了如米漿一般的粘稠之狀。
季遼見勢,馬上便散開神識,控製著靈穀所化的靈氣包裹了上去。
做完這些,季遼提起似夢盞,雙頰一股,一道靈氣在他口中飄出,吹在了燈芯之上。
丹爐裡隨著新的火焰加入,火勢再次一盛,向著中心處那片靈氣包裹的漿液擠壓了上去。
到了這一步,就輕鬆了許多,有了靈氣的包裹,欲陽花所化的漿液就沒那麼脆弱了。
季遼本以為能鬆口氣,卻沒想到就在下一刻,就聽呲啦一聲,一道青煙飄飛而起,麒麟真火再次把丹爐裡的東西焚滅的一乾二淨。
“哎...”
季遼長歎了一聲,頓時泄了氣。
他本以為煉製辟穀丹這麼簡單的丹藥,應該極其簡單才是,沒想到折騰了這麼久,依舊不見成品,哪怕是個半成品也沒有啊。
無奈看了一眼火焰升騰的丹爐,季遼嘴巴一張,再次牽引出其內的火焰,將裡麵的火勢減弱,由最初的一步煉製靈穀從新開始。
眨眼已是三天之後。
煉丹室之中香氣彌漫,隻聽嘭的一聲,丹爐的爐蓋隨之打開。
隨後就見一道道流光在丹爐內飛出,射向季遼。
凝眼一看,九枚圓滾滾的鴿子蛋大小的丹藥懸於虛空,散發著誘人的丹香。
季遼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探出兩指,輕輕一捏,夾起了一枚丹藥,放在眼前觀瞧了起來。
看著這枚丹藥季遼心裡無比舒爽,雖然過程是坎坷了點,但總算煉成了,這可是他人生煉製的第一枚丹藥啊,有著極大的紀念意義。
季遼左右看了看,忽的神色一動,看向了丹藥的一個地方。
“誒...這三個黑點是什麼意思?”季遼看著手裡的丹藥嘟囔了一句。
卻見他手裡的那枚純白的丹藥上,正有三個及不起眼的黑點印在丹藥的表麵,若不細心觀瞧,根本看不出來。
季遼記得,辟穀丹可是純白的顏色,哪怕是品階的丹藥,那也是一點異色也沒有,看
著這三個黑點,季遼便是狐疑了起來。
隨後,季遼又將其餘的八枚丹藥都檢查了一遍,無一例外,這八枚辟穀丹的表麵均有三個一模一樣的黑點。
“這是怎麼回事?”季遼說道。
盯著辟穀丹良久,季遼無奈搖頭,想了許久他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嘴巴一張,順勢把辟穀丹向嘴裡一送。
不過,就當丹藥快要進他嘴裡的一刹那,季遼的動作又停了下來,想了想,在儲物袋上一拍,拿起一個玉瓶,把九枚丹藥一同收了起來。
隨即,他袍袖一揮,煉丹室的大門隨之打開,負手走了出去。
這幾日蔡誌鴻、蘇不提,溫情兒和溫婉兒幾人極為緊張,幾乎是足不出戶,天天在自己的洞府裡閉關參悟符籙。
原因無他,隻因陳雪娥曾言,說不上什麼時候,他們的師傅就要考驗他們幾人。
他們並不知道要考他們什麼,不過想來,無非就是考驗他們幾人在符籙上的進境如何罷了。
蘇不提正坐在桌案旁,手持一杆尺許長的黑色的筆,皺著眉頭,看著桌子上擺著的一張符紙。
他的筆尖點了一點丹砂,印著一抹嫣紅,不過筆尖懸於符紙半寸,就是不知該如何下筆。
距離季遼講道已經過去了五個月了,這段時間他可是一刻沒停的參悟著。
他是有修為在身的人,經過這段時間的參悟,他師父交代下來的幾張低階符籙,蘇不提已經能將之全部畫出來了,他現在遲疑著是不是嘗試畫幾張中階符紙試試。
不過,他師傅曾經說過,在沒有萬全的把握之下,不要輕易嘗試製作符籙,沒有把握的他一時不知該不該去製作中階符籙了。
而就在此時,他窗前貼著的一張符紙忽然一陣,其上的靈紋猛然亮起,緊接著一片片若有若無的波動在符紙上散發而出。
蘇不提一愣,馬上就反映了過來,放下筆,來不及收拾便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