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遼知道妖族都是有自身的特點的,看到這二人身上的蛇鱗,立刻就想起了他此前殺的那個男子。
靡離和那老者低頭冷眼看著季遼。
季遼毫不示弱的與他們二人直視。
“聖女,就是他殺了甄龍!”這時那個老者對著身邊的靡離淡淡說道。
靡離微微點頭,向前走了兩步,探下身子。
“你為什麼殺我兒子?”靡離開口問道。
“想殺就殺,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季遼冷笑一聲直接回道。
靡離豎瞳猛的一縮,胸膛微微起伏了一下,嘴角一揚輕輕點頭。
“原來如此!”
說罷,她站了起來,衣袍立即鼓動而起,金丹後期的修為轟然爆發,在其雙頰上赫然升起片片斑斕蛇鱗,隻是轉瞬她的頭顱就變成了一個駭人的蛇頭。
一旁的花斑蛇族的長老見勢心頭一緊,連忙扯了靡離一把。
“聖女彆衝動,騰蛇王留此人一條性命,若是我們把他殺了,怕是會惹得騰蛇王發怒。”
靡離那蛇頭眼眸一動,鮮紅的蛇信子吐了兩下,思索了片刻,周身氣勢一收,再次變回了剛才的樣子。
現在他的兒子死了,騰蛇王也不再寵信她,若是此時她在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那就是把騰蛇王拱手讓給了白蛇族那個賤人。
靡離看著下方的那個小子,手指一動,隨即詭異的延伸了出去,前端一變,竟是變成了一條奇長無比的花蛇,蜿蜒著到了季遼身旁,蛇頭嘴巴一張,一口咬了下去。
季遼臉上帶著不屑一動未動。
片刻後,靡離手指再次一動,那花蛇一收,縮了回去,再次變成了手指的樣子。
“我不殺你,但也得讓你嘗嘗這剜心的痛楚。”靡離淡淡說道。
“哈哈哈,這算什麼,有種的就給我來個痛快的!”季遼聞言哈哈一笑。
“哼!”
這時那花斑蛇族長老冷哼一聲,身形一閃到了季遼身旁,下一瞬,他探手一抓徑直抓在了季遼肩頭,猛一用力,就聽哢哢之聲傳來,季遼的半邊肩頭竟是直接被其捏的粉碎。
季遼一動不動,甚至連表情都沒變一下,臉上依舊帶著那輕鬆的笑意。
花斑蛇族長老見季遼沒反映,起身抬腳,猛的一踏,直接踩在季遼那露在外麵的一條胳膊上。
“哢嚓。”
一聲清脆的骨斷的聲音響起,季遼的手臂立即折斷,詭異的彎曲了起來。
“哈哈哈,就這些嗎?再來啊,我季遼要是哼一聲,我就是你們養的,哈哈哈!”季遼額頭汗珠密布,不過
卻仍舊放聲狂笑。
花斑蛇族長老身形在動,再次抬起一腳,徑直把季遼另一半肩頭踩碎,這才反身走了回去。
此時他肉身雖痛,不過那條花蛇咬他的那一口卻是更痛,不知是什麼毒液竟是向著他體內猛鑽,沿著經脈遊走了一圈,鑽進了他的心臟裡。
而那毒液所過之處,季遼的經脈竟是發出了腐爛的跡象,同時他的心也是如此,一股如刀片剜心的劇痛瞬時彌漫了他的全身。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哈哈哈!”承受著劇痛,季遼仍舊大笑著,麵對著對麵二人,他那頭顱依舊高昂。
“還有沒有了?再來啊!”季遼怒吼。
“哼!今天先到這裡,此後無儘歲月,你每一天都會這麼渡過!”花斑蛇族老者冷哼一聲。
“我們走吧!”靡離淡淡說了一句,架起一道遁光衝天而去。
花斑蛇族老者,瞪了季遼一眼,隨後也是飛離了這裡。
“走什麼,在來啊,哈哈哈。”看著那二人遠去的背影,季遼高呼。
待靡離二人遠去之後,季遼終於忍受不住,噗的一聲大吐一口鮮血,而血液中還帶有一絲腐爛的臭味,落於地麵之時,立即發出滋滋的聲音,將周圍的一切儘數溶解。
季遼乃是金丹期的修為,這種傷要不了他的性命,慢慢的便會恢複,隻是其中痛苦隻有他自己知曉。
時間一晃已是一個月之後。
三個蛇族男子站在大山下麵,就聽嘭嘭嘭的聲音傳來,卻見他們三人輪番抬腳,猛踢著山下一個男子的頭顱,就仿佛是在踢球一般。
季遼一動不動,任由那三人踢著自己。
此時的他身上的傷勢已經恢複了小半,不過那靡離咬他的毒仍未消退,每天他不僅要承受三次雷擊之苦,時時刻刻還要承受著那毒液的剜心之痛。
而季遼這裡已經在蛇族出了名了,幾乎變成了景點。
人族在永恒雪域畢竟太少見,誰都想看上一眼,不過到了這裡,幾乎都是先看猴一般打量幾眼,然後在折磨一番。
嘭嘭嘭的聲音不絕於耳,那三人一刻不停,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之後,他們三人才停下。
“誒呀,我說,這人族的腦袋太硬了,咱們這麼踢,這小子腦袋硬是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