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芒一閃,季遼的身形落在了光幕之內,看著光幕外的李儒,眼睛裡立時迸射兩道寒芒。
李儒這時也是看到了季遼停下了手上動作,在季遼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感應著季遼散發的氣息波動,李儒眼睛微微一眯。
“外域修士!”
“哼,這位前輩,你是為了萬同龍而來?”季遼凝視李儒冷聲說道。
李儒小眼睛精光一閃,發現這個神東修士不過才是金丹後期的修為,但麵對自己時完全不見一絲懼意,這種情況不是此人背景很深有什麼倚仗的話,就是此人狂妄慣了。
李儒不答反問,“哦?依你的意思,你要為火雀宗出頭了?”
“哈哈哈,是又如何?”季遼直視李儒放肆一笑。
“不管你們今日是誰在此,火雀宗必須為了他們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
“小小的一個侏儒而已,是誰給你勇氣這麼說話的,不妨告訴你,萬同龍死於我手與火雀宗無關。”季遼冷聲說道。
李儒乃是元嬰期修士,但生平最怕,也是最痛恨的就是有人說他是侏儒,一聽季遼這話,他頓時大怒。
耀眼的土黃光芒在他周身轟然爆發,元嬰期那龐大的氣息瞬間彌漫天際,他眼睛裡灌滿了殺意,冷聲斥道,“你說什麼!”
“哦?季某說錯了什麼?”季遼冷笑,麵對李儒的氣勢巋然不懼。“哼!侏儒!”
“好好好,今日老夫便拿了你,抽魂煉魄!”李儒大喝一聲。
話落,他周身的氣息再次一聲,雙手猛的在身前一個揮舞,霎時間漫天的土之靈氣瘋狂湧動,在虛空交織相融,融合在了一起,接著一條通體足有百丈的巨大土龍陡然凝成。
“嗷...。”
土龍一出,猛然就是仰天一聲咆哮。
它身子雖是由土之靈氣凝成,但卻凝實無比,身上鱗甲清晰可見,一股土之靈力獨有的厚重感躍然而出。
季遼感應著這股氣息眉頭微皺,他話說的雖是狂妄,但心裡卻是一點也不敢放鬆,畢竟人家可是元嬰期的修士,而他隻是金丹後期而已,二者之間差了一個大境界,實力懸殊,他不警惕不行啊,搞不好一個不查就會殞命在對麵那人的手裡。
下一刻,季遼眼眸一動,手上猛一掐決,體內無暇仙丹陡然震顫,磅礴的靈力釋放,兩種功法竟是在一瞬間就運轉到了極致。
卻聽嗡的一聲巨顫,一片湛藍靈光在季遼體內爆發。
這氣息龐大,相比李儒釋放的靈壓緊差那麼一絲而已。
“嗯?”
李儒感應著這股氣息,眼皮不自
覺的一跳,狐疑的嗯了一聲。
“哼!老東西,今日是你自投死路。”季遼一聲大喝,在儲物袋上一拍,一道土黃靈光順勢飛出,激射上了半空,嘭的一聲碎裂。
隻見漫天靈光飆射,咻咻咻的彙聚在了一起,接著一股巍峨的蒼涼氣息彌漫,身披星輝的大羅山立時閃現,懸在了季遼的頭頂。
大羅山剛一出現,又是一道靈光在他儲物袋裡飆射,而後就聽一聲滔天的凶獸怒吼,體型巨大的鐵蛇隨之浮現,在季遼周身盤旋而動。
季遼動作仍未停止,一道烏光在他儲物袋裡再次飛了出來,一凝之下,手持黑色大旗,一臉呆滯的渾天道人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麵對元嬰期修士季遼不敢如尋常金丹期修士一樣等閒視之,竟是一瞬間把他最強的手段全部施展了出來。
火琉璃遠遠觀望,看著與李儒對峙的那個身影,他不但沒為季遼擔心,反而是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荒西女子奔放,有這樣一個男人願為了她拚命,她又怎能不開心。
而且她也明白,這場爭鬥根本不是她能參與得了的,她若是去了反而會礙手礙腳。
同時她也不擔心季遼,當年一個築基期小子,不但毀了荒西的熔岩火海,又在十數個煉神期修士手裡逃得一命,到了另一個界麵開宗立派,百年就達到了金丹後期,試問這樣一個人,又怎會乾沒有把握的事。
李儒見季遼的手段略微詫異了一下,不屑一聲冷笑,“寶物再多不過是嘩眾取寵罷了。”
“是嗎,那我們就試試!”季遼也是一聲冷笑。
“去!”李儒眼睛一立,對著身前一指。
那條百丈的土龍仰頭一聲咆哮,猛然撞向了前方的光幕。
“去!”
季遼也是一聲大喝。
大羅山立時一聲嗡鳴,山體星輝狂閃,轟轟轟的撞破虛空,迎著土龍便撞了上去。
“轟!”
二者速度極快,轉瞬便撞在了一起,整個護山大陣都為之一顫。
一股無與倫比的沛然巨力在二者之間爆發,狂暴的氣浪裹挾著萬鈞之威向著天地狂掃。
李儒與季遼冷眼對視,在這勁風之中巋然不動。
接著卻聽一連串的哢哢之聲傳來,一道道裂紋在二者間的光幕上閃現,飛速蔓延向了各處。
季遼和李儒眼眸同時一動。
“嘭!”
就在這時,火雀宗的護山大陣再也支撐不住轟然爆碎。
季遼與李儒同時掐決,沒了護山大陣的阻隔他們間的氣息猛的撞在了一起。
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