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季遼離去的背影,河陀一對大眼睛閃了兩閃。
“魔童大人,還不動手嗎?”河陀說道。
“在跟些時日,趁其不備我們在動手,以免那小子把那枚丹寶也給引爆了。”魔童似也沒了追下去的興趣,如此說道。
“魔童大人,你若出手那小子還有反應的機會麼?”
魔童一對雪白的小腿,稚嫩的腳丫在河陀額頭上晃來晃去,俏皮又不失可愛。
“那小子能死中求活,心性可遠超常人那。”
“大人,這樣一來他若一直不停的話,我們豈不是要一直跟下去了?”
“哈哈哈,沒事沒事,你不感覺這人族驚弓之鳥的樣子很可愛嗎?”
“知道了。”河陀知道魔童的玩心又起來了,也不多說,身形一動,再次融進了虛空裡消失不見。
轉眼間已是三個月後。
殘破的敬天城屍橫片野。
鮮血灑滿了街道,彙成了河流在敬天城街道上滾滾而湧。
無數的魔族屍體七零八落,東倒西歪的躺在敬天城各處,他們死相不一,但卻無一例外,眸子裡儘是驚恐。
整個敬天城此時變成了一座死城,不見一個能喘氣的。
距離季遼離開已是過去了四個多月了,此時的敬天城依稀可見諸多剛剛新建的殿堂樓宇,任誰也想不到敬天城經曆了那次大劫之後,還會迎來這樣一個滅城之劫。
敬天城嶄新的城主府裡。
花園之中,盛放的花蕾沾染著血跡,輕輕滴落,引得花枝一陣陣顫動。
場麵靜默,隻有那血腥的鹹風輕輕拂過。
夜羅的遮麵麵具被打爆了一半,露出的那半邊麵頰血肉模糊。
他的四肢段成了無數節,就那麼隨意的耷拉在身子兩側。
那僅剩一半的臉頰,眼睛裡滿是驚恐,望著對麵。
卻見在他的對麵站著一人。
這人是個女子,身子窈窕,長相清麗,時時刻刻都透漏著一股出塵之氣。
而就是這樣一個女子,此時在夜羅的眼睛裡卻是一個殺神。
整個敬天城被這女子屠儘,不見一個活口,而身為敬天城城主的他,根本沒與其過上兩手就被打成了這幅樣子。
那清麗女子嘴角擒起一抹淡淡笑意,緩聲開口,“此前的那個人族去哪了?”
夜羅眸子一陣陣閃動。
“哦?有骨氣。”那女子輕笑了一聲,抬起玉指點在了夜羅的眉心。
“慢,我若是說了,你可否放我一條生路。”夜羅見狀連忙說道。
在那個人族小子離去之前,魔童可是親自追去的,此前一直沒說,就是害怕這個人族女子追去與魔童起了衝突。
屆時,無論魔童是勝是敗,他夜羅都不會落得個好下場。
眼下死到臨頭,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女子再次一笑,嘴角微微上翹,“我還以為你們魔族是多麼有骨氣呢,殺了滿城的人,你都不肯說,眼看自己要死你就說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告訴你了,可否放我一條生路。”夜羅直視那女子說道。
“你說吧,我答應你了。”女子淡淡揮手。
“他向著那個方向去了,看樣子應該是去了業蓮城。”夜羅看向了一個方向。
“哦?”那女子狐疑了一聲,順著夜羅看的方向望了一眼。
“現在能把我放了吧?”
女子嘴角翹起一抹笑意,臉上帶著一股玩味的神色。
夜羅見狀心裡頓時一凜。
“我想了想,又改變主意了,覺得你還是死了為好。”
女子紅唇輕啟,幽幽開口。
話音落下,女子探出玉指,一指點在了夜羅的眉心。
“你不守信用!”夜羅瞪著眼睛怒吼。
“你沒聽過,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話嗎?”
靈力順著指尖向著夜羅腦袋裡灌去,直達靈海,充斥元嬰。
霎時間,夜羅的身子魔氣與仙靈力同時迸發,一道道裂縫在身周浮現,最後嘭的一聲,身子原地炸了開來,血肉橫飛,竟是連元嬰也沒能幸免。
夜羅死的很冤,因為身為魔族的他真沒聽過“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句話。
那女子殺了夜羅之後看向了天際儘頭,背後一陣蠕動,三對巨大的羽翅生長而出。
猛的一扇,衝上了天際。
“逃去哪裡,你都逃不出我的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