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月後,玄龜族,一個懸於祥雲上的庭院之中。
花團錦簇,假山流水,飄渺的仙氣裹挾著清香在這庭院裡飄飄蕩蕩。
卻見在一顆盛放了無數粉色花蕾的樹下,有著兩個身影。
這二人一男一女,男的腦袋滾圓,不見頭發,端坐於大樹之下微微閉目。
而那女子則是攆著一條垂下來的花枝,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那男子說著什麼,這二人不是彆人,正是玄恒古和玄甜父女。
“哦?是嗎?那小子入了鳳族這麼久了,在輪回道意上始終沒有寸進?”盤坐的玄恒古眼皮一動,緩緩睜開了一條縫隙輕笑一聲。
玄甜聞言手上一鬆,那垂落的花枝立即彈了起來,引得簇擁的粉色花蕾一陣晃動。
“我看季遼始終無法真正感悟輪回道意,就是你的那滴精血在作祟。”
“你沒告訴那小子吧?”玄恒古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玄甜。
玄甜攏了攏下身紗裙,坐到了玄恒古身邊,一手拄著側臉,惹得漂亮的臉蛋微微扭曲,薄薄的嘴唇一動,“沒,如果他知道你化靈時在他體內留下了你的精血,鐵定會不理我的。”
“哦?這麼說你還怨爹了?”玄恒古笑問道。
玄甜搖了搖頭,“爹這麼做肯定有爹的用意。”
“嗬嗬,甜兒長大了呀。”玄恒古欣慰一笑,頓了頓繼續說道,“放心吧,這小子絕非池中之物,我的這滴精血是攔不住他日後的修煉之路的。”
玄甜眼睛一亮,扭頭看向了玄恒古,“爹!你是在誇他嗎?”
“怎麼你很高興?”玄恒古看著玄甜的這個反應不答反問。
“嘻嘻,這個人族表麵是壞了點,但骨子裡呢其實還是個好人啦,除了刻板一些,其他的都還挺好的,他是我朋友,他日後能有成就我當然開心啦。”玄甜解釋著說道。
“誒?你解釋這麼多乾什麼啊?爹又沒問你。”
玄甜一聽這話,俏臉上的表情一滯,碧油油的眼眸晃動了兩下,嗔了一聲,“嘿呀,爹...”
“哈哈哈,好了,好了。”玄恒古揉了揉玄甜的腦袋,一副臉上滿是父親的寵溺,“如今那小子不過是體內有我的道意壓製,他才無法徹底沉進輪回的道意而已。”
“爹你為什麼把精血給他呀?他有什麼特彆的嗎?”玄天問道。
“那小子是合道之體,而且曾與靈童之體有過融合,竟詭異的保留下來兩者體質的特性,我也是為他化靈時這才發現的。”
玄甜想了想,而後開口說道,“合道之體?靈童之體?就是那個境界越高修煉越快和永遠也長不大的那個?”
“嗯!”玄恒古答應了一聲。
“那這又怎麼了?”玄甜問道。
“你呀,我讓你用心修煉你就是不願意。”
玄甜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不理玄恒古的訓誡,當即撒起了嬌來,“誒呀爹...人家不喜歡清心寡欲坐苦禪的日子嘛,你快告訴我季遼的合道之體到底怎麼了。”
玄甜這個撒嬌的樣子,玄恒古當即敗下陣來,“好好好,不過你要答應爹,沒有爹的同意,你不許把這個秘密告訴那小子。”
“好!我答應爹。”玄甜應道。
“其實,我把精血給他,是想試一試傳言中的那個東西是否是真的。”
“什麼東西?”
“支配!”玄恒古吐出兩個字。
“支配?支配又是什麼呀?”
“就是大道支配萬物的道意,大道的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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