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嘭...”
“哎呦....”
卻見本是空無一物的大門,不知何時升起了一道猶如精鐵澆鑄的透明屏障,玄甜一腦袋撞了上去,立即被撞了一個趔趄,踉蹌了兩步這才站穩。
玄甜兩手捂著腦門,“疼死我啦!”
“那隻小烏龜就在外麵呆著,本座沒興趣見你。”這時屋裡再次響起了那個聲音。
玄甜一聽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慍怒,對著屋子裡喊道,“喂,前輩,你怎麼罵人啊!人家是玄龜,不是烏龜!”
“都一樣,在我看來,你們玄龜族還不如烏龜呢,給本座老實呆著。”
話音落下,就見一道尺許來長的黃色光幕,在小屋的窗子裡一飛而出,一閃之下迅疾無匹的落在了玄甜的嘴上,微微一彎,卻是直接把玄甜的嘴給封住了。
“嗯...嗯...”玄甜瞪著眼睛,兩手使勁的扯著那道光幕,但無論她如何施為就是取不下來,猶如粘合在了皮肉裡一般。
玄甜掙紮了兩下,見沒什麼效果便求助的看向季遼。
季遼一雙黑黝黝的眸子微微一閃,故作不懂玄甜的意思,點頭說道,“你在這裡等我,我一會就出來。”
說罷,季遼便閃身離開了屋子的大門,進了內堂。
小樓的內堂並無過多擺設,隻是正對著大門的兩側放了幾把椅子,和通路儘頭的一個香案。
那香案之上放著一個鼎爐,此時鼎爐裡仍有三根清香冒著嫋嫋煙氣,而在左岸靠著的牆壁上則是掛著一幅巨大的畫卷,那畫卷上是個女子,一手提著花籃,一手攆著花枝,背生雙翅眼眉低垂,正是陰媚娘。
在前殿之時,季遼看著那金身雕像便覺得與那人有些相似,而這畫卷在顏色的填充下,相比雕像多了許多神韻,現在看來,豈止是相似啊,簡直就是一模一樣,而與之相像的女子不是彆人,赫然正是鳳族的族長陰歲娘。
“陰媚娘...陰歲娘...該不會...”季遼心裡滴滴的說了一聲。
“哼,陰歲娘那賤人是乾什麼吃的,竟然真的讓外族人化了鳳。”正當季遼思量間,就聽那個女聲再次傳來。
季遼心裡一緊,猛的仰頭看向了那副畫卷,下一刻就見畫卷上的女子活了過來,頭顱也是扭向了季遼,接著一圈圈漣漪在那畫卷之中蕩漾開來,其上畫著的女子則是在畫卷之中掙脫了下來,一閃之下落到了外界,直接坐在了倚著牆壁的桌案上。
這女子一出現,一股隻屬於先天元靈的磅礴氣息霎時灌滿了這個空間,卻見她模樣與陰歲娘一般無二,同樣的身姿婀娜,同樣的詩眉如畫,隻是這女子身著著繡蓮袈裟,香肩半露,三寸蓮足裸露在外,可見透過薄紗而若隱若現的凝脂玉腿。
如果說陰歲娘是安靜,溫婉,那麼這女子便是火辣,妖媚,二者長相雖是一模一樣,但氣質卻是天地兩極。
“晚輩季遼,見過前輩。”季遼不敢怠慢,連忙對著陰媚娘一拱手。
陰媚娘坐於桌案之上,媚眼撇了季遼一眼,攆著花枝的玉手一個翻轉,那翠綠的花枝立時亮起一陣幽光,在她纖細的指尖上轉了一圈,而後竟是詭異的變作了一個兒臂長短的煙杆。
陰媚娘翹起了二郎腿,把煙杆送進了嘴裡,極為享受的抽了一口,又是猛的一吐,一抹白煙立即在她口中噴出,化作了一個煙圈,打在了季遼的身上,而後潰散消失。
“說吧,那個賤人讓你來找我乾什麼?”陰媚娘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