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此乃風暴之中,可千萬彆做傻事啊。”
“對啊對啊,前輩,此前的事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
“現今你們天擊山就剩了兩人,何不與我們聯手,我們聯手必然會大有所獲啊。”
托山宗的人一見季遼朝他們看了過來,當即紛紛哀求著說道。
“嗬嗬嗬,有我在此,裂天仙穀裡誰又能在我手裡搶走機緣,我又何必與你們聯手。”季遼淡淡說道。
一語落下,季遼一步邁出,向著托山宗六人靠了過去。
托山宗那個為首的壯漢一見季遼對他們起了殺心,那銅鈴般的大眼裡閃過一抹狠厲,猛一咬牙,大吼一聲,“把風帆毀掉。”
季遼可是以三百根仙骨化靈的修士,莫說是化靈之巔,哪怕是一般二般的須彌境修士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托山宗的幾人當然明白這點,若是季遼不想放他們生路,那他們就絕對沒有活命之理。
既然怎麼都是個死,他們倒不如來個魚死網破,要死那就大家一塊死。
這壯漢倒也果決,看穿了這一點便立即吼了出來,說罷,就見他鬆開了船沿,單腳一踏向著飛舟正中立著的能量風帆狂奔了過去。
見壯漢的這般舉動,托山宗的其餘五人也是反映了過來,一個個不要命般衝向了能量風帆。
季遼經曆了不知多少次生死險地,數千年來一直與人勾心鬥角,又怎麼可能看不穿這幾人的想法。
其實在季遼到了飛舟之後,他就一直防範著這些人狗急跳牆,見他們有了動作,季遼也不多說,身形一閃,瞬間化作了一道慘白霹靂,卻是後發先至,不等最先衝出來的壯漢碰到風帆之際,季遼已是閃至了壯漢身前。
一手探出,直接抓在了壯漢的肩頭,五指猛一發力,頓時便把那壯漢提了起來,手腕一動,那壯漢立時被季遼給甩了出去。
“啊...”
壯漢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撞破了風帆的保護光幕,直接落進了能量風暴之中。
恐怖的能量風暴瞬間便把壯漢吞沒,下一刻就見壯漢的身上騰起一片赤紅烈焰,瞬間湮滅。
說來話長,時機也不過是一瞬而已,隻見一道慘白雷霆在飛舟上幾個閃動,那僅剩的五個托山宗修士便一個個慘叫著被掀飛上了天際,落進了能量風暴,眨眼便是化作了飛灰。
“哼!”殺了托山宗的六人,季遼嘴角一鉤,冷笑了一聲。
托山宗的飛舟在風暴裡翻飛,身處其中的季遼是一會天上一會地下,不過季遼是何等修為,上天入地都不在話下,這種程度的翻飛根本對季遼沒有絲毫影響。
季遼仿若兩腳生根,在飛舟的甲板尋了一個平坦之地,把全身赤裸的婉素心放了下去。
看了一眼微微喘息的婉素心,季遼探手一指。
一點土黃光芒立即在婉素心的胸口一飛而出,一個蜿蜒落在了季遼的掌心,略微一凝,現出了一件土黃色的護體寶甲,正是龜紋甲。
這龜紋甲乃是玄恒古特意給玄甜煉製的護體寶甲,以玄恒古那個愛女狂的性子,這龜紋甲自然差不到哪去。
也好在這件寶甲還在他的手裡,否則今日婉素心必然也如其他人一樣,死在這能量風暴裡了。
不過,這龜紋甲乃是玄甜送給他的東西,季遼日後還是要還回去的,當然不可能送給婉素心了,要不然一旦讓玄甜知道了自己把龜紋甲送給了彆人,那玄甜必是會指著他鼻子大罵臭沒良心的。
季遼把龜紋甲收進了儲物戒指,再次一翻,一枚圓滾滾的療傷丹藥在其手中閃現而出。
屈指一彈,那枚療傷丹藥立即化作一道流光落進了婉素心乾癟的嘴裡。
婉素心喉頭一動,咕咚一聲,把療傷丹藥咽進了肚子,不多時,就見婉素心微弱的呼吸平穩了下來,身上燒灼的肌膚也開始騰起片片靈氣,緩慢的修複起來。
見到此幕,季遼淡淡一笑,站了起來,負手看向了外界的天地。
這能量風暴急速穿梭,此刻已是不知把他們帶離多遠,此時季遼早已沒了方向,不知身在何處,而且又不能脫離能量風暴的裹挾,那就隻好隨波逐流了。
看著能量風暴所過之處儘皆化為齏粉,季遼眼眸一晃,輕聲說道,“這得刮到什麼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