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咱們到了!”趙伯牙輕聲說道。
“好...”
趙伯牙的話音剛落,他的腦海裡便立即傳來了一個空洞且又飄渺的聲音。
這聲音似乎有著一種難以抗拒的魔力,趙伯牙的心頓時跳動了兩下,他一雙眸子滿是深情的忘了一眼棺槨中的子期,而後向著那座雲霧中的山巒飛了進去。
雲霧之中,半山腰處。
就見這山巒之上有著一個丈許來高的山洞,這山洞並沒大門,洞口並不平整,好似被轟擊出來的一般,可見開辟之時,開辟這洞府之人的倉促。
趙伯牙落在了山洞的洞口,三千年過去,這處洞口仍是一如以往,隻不過是相較於他上次過來生了許多青苔。
空氣有些濕潤,地麵上散落著諸多碎石,趙伯牙稍作停留,便邁步向著山洞之內走了進去。
這洞口不深,十餘丈的樣子,到了儘頭空間豁然開朗,卻是現出一個方圓足有二十餘丈的巨大空間。
空間的頂部鑲嵌著一枚人頭大小的瑩亮晶石,過去了三千餘年這晶石仍是散著明亮的餘輝,把這空間照的通明。
地麵的正中有著一個一人來高的石台,石台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則是插著四根青銅柱子,除此之外便再無他物。
趙伯牙扛著水晶棺槨上了石台,輕輕的把棺槨放了下去。
環顧了一周,略一沉吟,便一手按在了棺蓋之上。
吱呀呀的聲音傳來,一抹寒氣立時在棺槨的縫隙裡蔓延而出,霎時之間整個空間的溫度降至了冰點。
棺蓋緩緩打開,麵容絕美,穿著大紅嫁衣的子期現了出來,卻見子期粉麵紅腮,眼眸微閉麵容安詳。
趙伯牙的心頓時嘭嘭嘭的跳了起來,輕聲開口,“當初是我唐突,或許你還有話要對我說吧。”
說完,趙伯牙探手入棺,把子期撫了起來,抱在了懷裡。
雖是身子冰冷,但趙伯牙此刻卻是無比滿足,隻感軟玉入懷,心猿意馬。
抱著子期到了石台正中,輕輕的將之放於原來端坐之地。
“嗡嗡嗡嗡...”
而正當他把子期放下的那一刻,猛的就聽四聲輕顫在這空間響起。
趙伯牙皺了皺眉,回身看去,就見石台四處插著的青銅棍子一亮,蕩起一圈圈微波漣漪,在這空間交融在了一起。
霎時之間,整個空間仿若變成了水潭,有著一抹冰冷且又粘稠的質感。
趙伯牙回身看向了石台端坐的子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此刻他隻感那端坐的子期竟是又笑了起來。
虛空蕩漾,微微扭轉,這一刻這空間的水液發生了變化,與上一次他來時不同,竟是在那晃動的空氣中顯示出了一個畫麵。
卻見畫麵中是一個荒涼之地,在那荒涼之地的正中則是孤零零的立著一把白玉大椅。
大椅之上坐著一個身著白袍背生雙翅的貌美女子,那女子同樣是麵容絕美,神態安逸,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絕顛貴氣,哪怕是虛幻之景,也讓趙伯牙有種高山仰止之感。
那女子兩手放於腹間,捏成了一個指印,一腳踩於大地,另一隻腳則是踩著一個幽藍色的身影。
那身影趴伏餘地,可透過背影看出是個身姿婀娜的漂亮女子,見到了這個背影,趙伯牙身子猛的一震。
這個身影在他腦海裡縈繞了數千年,每一個細節,每一縷青絲都印在他的心裡,他一眼就認了出來,被踩著的那人不是彆人,赫然正是子期。
“什...什麼!”趙伯牙滿是不敢置信的說道。
很快的,他震驚的臉色便轉為了暴怒,煉神圓滿的氣息轟然釋放,猛的仰天狂吼,“她竟敢如此對你。”
足足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趙伯牙暴怒的臉色才逐漸消退,那一雙眸子裡滿是陰厲,在那片荒涼的空間盯視了許久,這才回頭看向了端坐高台的子期。
“我知道那是哪裡,我現在便帶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