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浴火城如今已經徹底封閉,決不允許進出的,所以晚輩這才催促您快些出來,然後把最後一個傳送法陣給關了。”
季遼並沒理會鄧岩的解釋,皺著眉頭問道,“那這瀝火狂潮要持續多長時間?”
“長則三月,短則半月。”鄧岩回道。
“這麼久...”
“沒辦法呀,這瀝火狂潮不知源頭,來時無法推算,何時退走也沒人知道啊。”
季遼眉頭蹙的更緊,稍稍沉吟再次開口,“我現在出去可有危險?”
鄧岩一聽季遼要在這時離開頓時大驚,連忙說道,“萬萬使不得啊前輩,這瀝火詭異,此前已經有許多前輩嘗試到瀝火狂
潮裡查探,大多都殞命在了裡麵絕無生還的可能,曾經有位後天真靈的前輩仗著修為高深,可最後也是落了個引恨的下場。”
“嘶...後天真靈都隕落了?”季遼吸了口氣。
“晚輩絕無虛言。”鄧岩言之鑿鑿的說道。
正直他們說話之間,浴火城外界的天色由明亮之色漸漸轉為赤紅,季遼已經感到浴火城的溫度在逐漸升高,身在這傳送樓裡,就仿佛身邊有著一個大火爐一般。
“嗡...”
就當這時,卻聽一聲巨大的嗡鳴響起,旋即便見數道光幕在浴火城的各處直飆上天,蜿蜒之下在浴火城的虛空正中彙聚,形成了一個如鍋蓋般的光罩,把整個浴火城倒扣在了裡麵。
“光罩撐開了,晚輩必須去把最後一個傳送陣關上,先失陪了。”鄧岩見保護光罩衝起,當即說了一聲,快步到了那仍舊運轉的飛升陣台,一手按了上去。
嗡的一聲巨震,那飛升陣台的光芒立時消退,停止了運轉。
做完這些,鄧岩再次回頭看向了傳送樓內,見此時的季遼已經邁步到了大殿門口,他一雙眼睛晃動了兩下,卻是背著季遼用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嘟囔了一句。
“你大爺的。”
季遼負手到了浴火城的街道上,卻見此時浴火城的街道門羅依舊,店鋪的大門敞開,完全沒一點緊張的樣子,隻不過這行人少了許多,顯得猶如一座空城一般。
季遼仰頭望向了天幕,卻見一個個金甲神兵正各自拿著玉瓶,守在了保護光幕之下。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見了此幕,季遼自嘲一笑。
他對什麼瀝火之精沒興趣,方才之言不過是嘲笑自己最後一個進入浴火城,又恰巧趕上了封城這種難遇的奇事罷了。
“做好準備,瀝火狂潮要來了。”
“準備、準備,不要漏掉了一滴瀝火之精!”
“都多接取一些,今日神子說了,此次接取的瀝火之精,我們自己可留三成。”
正當這時,虛空中的神兵嘈雜起來。
季遼神色一動,接著便感到浴火城中的溫度陡然暴增,那赤紅的顏色更加濃鬱,火之靈力化作了有形,如涓流一般在街道之中流動遊走。
詭異的是,如此濃鬱的火之靈力,這浴火城的建築卻沒受絲毫影響,顯然均是用一種特殊的靈材打造的。
呼的一聲呼嘯傳來,下一刻虛空之中一片無邊無際的赤紅烈火席卷而來,猶如一塊幕布一般在天際那頭向著另一端翻卷而至,不過數息的功夫便覆蓋了浴火城的整個天幕。
刹那之間天地一切均被烈焰籠罩,身在浴火城中,就仿佛是身處一片無邊無際的火海煉獄。
“這便是瀝火狂潮麼。”季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