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一連串的骨碎的聲音響起,季遼的腳踩進了地麵半寸,那持劍少女的胳膊立即詭異的彎折起來。
“啊....”
持劍少女痛呼一聲,一股從未有過的劇痛直衝頭頂,血氣湧來,持劍少女漂亮的臉蛋當即變的血紅。
季遼絲毫未決,腳上仍在發力,再下半寸。
“季師...季師...我...我知道錯了,饒了我吧。”持劍少女在地上打滾,一手握著季遼的腳踝哀求著說道。
驚變太快,待競技場裡的所有人反映,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所有人都看傻了,看的呆了,他們從沒想過隻是指點竟會做到如此地步。
靜、靜的可怕。靜、靜的落針可聞,諾大的競技場隻有那少女的哀嚎與懇求,傳蕩開來,仿佛是一把把重錘砸在了場內每個人的心頭。
季遼的腳又下半寸,微微扭頭,隻見那持劍少女滿臉的血紅,汗水浸透了衣衫,沾滿了泥土,原本的飄逸消失不見,因為劇痛臉上竟有了幾分猙獰。
“你恨我麼?”季遼平淡而又沒有絲毫情感的聲音響起。
“不...我不敢...”持劍少女聞言,立即滿眼驚恐的說道。
季遼腳上再次發力,又是一連串的骨裂的聲音響起,持劍少女的整條手臂已然寸寸皸裂。
“傷你如此都沒有恨意,哪有資格修煉,哪還有資格活著!”季遼寒聲說道。
這個聲音出
口很輕,但每個人卻都聽的清清楚楚,他們豁然驚醒。
不管是誰遇到這種事,第一反應應是驚懼,他們沒想到季遼心裡竟是這種想法,亦或者其他人也是季遼的這個想法。
他們又想到了祖輩們常說修仙界的殘酷,直至現在他們才真正的感受到了,才真正明白修士到底該怎麼處事。
“我說過了,你們這次的比鬥必須使出全身解數,直至對方無力再戰為止,你們剛才是在敷衍我?還是在敷衍你們自己!”
季遼屹立與場地正中,而那持劍少女此刻已有了一絲虛脫。
巨力順著持劍少女的手臂傳道了肩頭,半邊肩膀已是徹底塌陷了下去。
“修仙界是殘酷的,以前如此現在依舊如此,此前你們有長輩庇護對此沒有感覺,但如今天宮已經入侵,未來雲中界將不再安寧,他們還能庇護你們多久?又或是你們隻想躲在他人的庇護之下衣食無憂?若是還抱著這種戲耍的心思,離鳳族亡族那也就不遠了。”
季遼接連發問,直至捅破了最後的那層窗戶紙。
所有人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哼,你們不該再天真了。”
季遼說完,身形一起,再次落回了高台,隨意揮手,示意把持劍少女和早已昏厥的女子抬走。
過了好一會兒,所有人的心情平複下來,但此時臉上卻已沒了方才的那種輕鬆,而是各個臉色凝重,氣氛一時變的無比詭異。
“下一個!”季遼說道。
這一次再沒人應答,千餘人竟是被季遼駭的不敢上場。
許久之後仍不見有人出場,季遼輕輕點指,選了倆人,“你們兩個來。”
被選中的倆人瞳孔一縮,當與季遼的目光對視時,又是心裡一凜硬著頭皮上了競技場的正中。
看台之上。
陰伏天與幾位長老把所有的一切看在了眼裡,這時那個老嫗說道,“此子行事過於狠辣,不知這種方式是否適用於我們鳳族啊。”
“這小子的話說的很俊,小崽子們不該再天真了,危機將至誰也無法獨善其身,現在對他們嚴苛一些,日後他們就多了一份保命的手段呐。”另一人說道。
“雲中界過大,天宮隻是沒想好如何對我們動手罷了,我們也正好借著這個時機培養後人。”
“哎,站的太高始終是讓人覬覦啊。”
“哼!區區天盟的傳令小斯,也想要我們聖靈臣服,簡直是癡心妄想。”
陰伏天臉上仍是那副輕鬆之態,看著這幾人的交談,陰伏天忽的話鋒一轉,打斷著說道。
“這小子打傷族人是不是範了族規呢。”
其餘幾人一聽陰伏天這話,同時對著陰伏天投去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