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矮巫族男子的帶領下,火鴛和季遼幾人飛進了那片懸在半空的山脈。
入了山脈,他們幾人便直奔著山脈的中心飛去,沒過多久,一座籠罩著飄渺仙霧的恢弘宮殿便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之中。
“前輩,破軍掌事就在殿內等著您呢。”幾人落於殿前的廣場之上,矮巫族男子立即對著火鴛拱手說道。
火鴛微微頷首,答應了一聲,隨後扭頭看向了身後的季遼和乾龍舞。
“走吧。”
季遼眉頭緊蹙,藏於袖中的手死死攥緊。
雖說不甘心就這麼任憑火鴛擺布,可季遼根本沒彆的辦法,且不說他被封印的死死的,就算現在恢複修為,他也無法在火鴛這個先天元靈級彆的修士手裡逃了。
“實力懸殊啊,看來想要活命還得智取,隻是留給我的時間可不多了啊...。”季遼盤算著對策,心裡輕語。
相比季遼的緊迫之感,喪失了神誌的乾龍舞卻截然相反。
她瞪著一雙漂亮的眸子,四下打量著周圍,自顧自的呢喃,“誒?泡泡怎麼破掉了?我還想要一個!”
季遼隨著火鴛進了大殿。
前腳剛一進來,便聽一聲洪亮的聲音響起。
“哈哈哈,火鴛道友咱們好久不見啊。”
季遼眸子微微一眯,順勢看了過去,就見打扮粗狂的破軍正笑著對火鴛拱手。
“嘶...該死,又是一個先天元靈的修士。”
季遼雖說不認識破軍,不過破軍與火鴛平輩論處,那麼破軍的境界也就不難猜測了。
一個火鴛季遼就對付不了,現在又來了一個,他的心便是一個勁兒的往下沉啊。
事情正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對季遼來說現在的情況就是個死局,憑他自己根本沒法破解,如沒有人力挽狂瀾那他們的下場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想到這裡,季遼把所有的顧慮都放了下來,凝眼與高位上的破軍對視。
破軍和火鴛打過了招呼,一雙眸子便立即掃向了季遼和乾龍舞,與此同時一抹神識一散而開,在他們二人的身上同時掃過。
火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拱了拱手,“破軍道友啊,可彆怪我火鴛怨你。”
破軍被拉回了注意力,立時笑道,“你看,一時著急我都忘了,火鴛道友快坐。”
到了大椅旁,火鴛一抖道袍,大咧咧的坐了下去,順勢翹起了二郎腿。
“破軍道友,如此大的買賣你都不找我火鴛,看來是咱們的交情還不夠呀。”
“此事牽扯頗大,也有些麻煩,我想著免得讓火鴛道友難做,這才想了這個法子。”破軍隨口敷衍道。
火鴛笑著,接過仆人送來的茶盞,挑了挑眉,“是嘛,那我還得謝謝你咯。
”
破軍笑著點頭,又是不自覺的把目光看向了季遼和乾龍舞。
破軍的目光犀利,季遼隻感此刻仿佛被扒光了衣衫,讓人家看了個透徹。
“鳳族,嗯!修為尚可,到了你我麵前還能如此鎮定,倒也有些膽魄,不錯。”季遼雖氣息內斂,但還是被破軍給一語點破,說完,破軍又看向了乾龍舞,“這龍族女子的神誌...”
“被我封印的久了,神誌不太清醒了,我想隻是神誌不清的話,應該不礙事的吧。”火鴛接話說道。
“不礙事,正是我族需要的祭品。”破軍說道,想了想問道,“對了,火鴛道友,還沒問你是如何得到的他們,我們派出去的那兩個人現在又去了哪了?”
“嗬嗬,破軍道友啊,不是我說你,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這麼草率呢,那兩個小家夥能乾什麼呀,當時他們正被十幾個巫族人圍攻,我正巧路過便出手救下了他們,無意間知道了那兩人是為了你們辦事,這不就順手把這兩個祭品給你們帶來了,隻是那兩個小家夥傷勢太重,救不回來了。”
火鴛胡扯了一通,破軍也不是傻子當然能看的出來,他們心知肚明,隻不過不想撕破臉皮點破罷了。
破軍一番言語其實也是在試探,想要看看火鴛到底知道多少,如果隻是知道個皮毛的話,那他們大可拿出些仙元石打發火鴛了事,不過看火鴛跟他打太極,破軍便明白火鴛知道的絕對比他想的還多。
思及至此,破軍招了招手。
殿外立即便有一個早已等著的巫族修士走了進來。
“待他們去軒轅道友那裡,讓他們做好準備。”破軍說道。
“是!”那巫族修士答應了一聲,而後看了季遼和乾龍舞一眼,“你們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