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龍舞端著銅盆,一見季遼要下床,哇的一聲尖叫。
“呀...相公你乾什麼呀!你昏迷了許久這才剛醒,怎麼就能下床呢,快快快躺回去。”
乾龍舞把銅盆放到了桌上,又小跑著到了床邊,把季遼給按了回去。
“乾道友,我...我...我沒事...我真沒事!”
“不行,你必須好好歇著,家裡的田還都等著你耕種呢。”乾龍舞執拗的說道,手勁出奇的大,硬生生的把季遼給按了回去。
“對嘛,這才乖嘛!”乾龍舞笑道,轉身把銅盆端了過來,取出裡麵早已放好的絲帕給季遼擦拭起身子。
“哎...”
季遼暗歎。
“雖說神魂增強,但看來強行突破還是有不小的損傷了,險些記不起來許多事情,這麼看來方才與巫皇見麵應該是個夢了。”季遼心裡念道。
思及至此他噗呲一聲笑出聲來,嘲笑自己可笑,怎麼能冒出這麼滑稽的想法。
雖說巫皇殘魄已聚但神魂消散,沒了神魂哪來的意誌,沒有意誌又哪來的托夢一說,難不成真如神神鬼鬼的一般,是冤魂不散給他交代臨終遺願?
“這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怎麼醒了之後就一會笑一會哭的,我端水的時候還聽了你在屋裡大笑,當家的你可不能有事呀,有事我們母子可怎麼辦呀。”
“一定要去找找郎中,給你瞧瞧腦子。”
“嗯,隔壁家的前些時日還搶了我家的水,田裡都快乾了,這事還等著你去討公道呢,要不然明年我們家可沒米下鍋了。”
乾龍舞一邊給季遼擦著胳膊一邊碎碎念,這個樣子還真的如凡人人家的婦人一般。
季遼被擾的煩了,閉上了眼睛,再次把神識沉浸了體內,順著經絡裡的靈氣遊走。
果然他發現了一絲不對,就見銀色的血液中有絲絲縷縷的殷紅參雜其中,擁有著同樣渾然的靈力,與他自身血液還沒完全相融,同時季遼發現他身體的鳳靈真氣也參雜了一絲真龍之氣,還沒完全與他自身氣息融合。
“這兩種力量過於強大,想要恢複到從前那種精純的程度,看來還得煉化好一段時間啊,這個血祭老鬼做事這麼不利索。”季遼心裡輕語,同時還不忘埋怨血祭老魔一句。
乾龍舞拿著絲帕給季遼擦拭著臉,而後是脖子,接著嘩啦一聲扯開了季遼上身的衣袍。
季遼眉頭一動,一把抓住了乾龍舞的手。
“呀...”
乾龍舞措不及防,驚叫了一聲,身子一歪,直接撲在了季遼的身上。
季遼也沒想到乾龍舞會站不穩腳跟,也是一愣,然而下一瞬他一雙眸子裡微光一閃,又很快的消失不見,嘴角不經意間扯出了一抹笑意。
乾龍舞身子僵硬,旋即又很快的軟的如棉花一般,臉蛋火燒般緋紅,附在季遼身上吐氣如蘭。
“天還亮著你乾什麼呀。”
季遼接過乾龍舞手裡絲帕,笑道,“這就不勞煩乾道友了。”
“哦!”乾龍舞紅著俏臉,哦了一聲。
“對了,乾道友,我昏迷了多久?”
“差不多有七天了。”
“七天...參天大會也快開始了吧。”
“參天大會?什麼參天大會?是母後的蟠桃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