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甜凝眼看著這個不速之客,待看清了來人的容貌時,她一雙眸子猛的一縮,嬌軀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卻見來人是個女子,這女子穿著一身月白宮裝,身姿高挑,雍容華貴,她雪白的玉腿半遮半掩,高傲雪白的胸脯半遮半漏,如果說玄甜是小家碧玉類型的俏麗女子,那麼這女子便是有著令人迷醉的成熟魅惑。
“笑...笑夢!”玄甜一驚。
來人不是彆人,赫然正是天宮七神君之一,也是七人中唯一的女子“笑夢。”
玄甜反映了過來,黑黝黝的瞳孔亮起幽幽光芒,那碧油油的翠綠之色在眼底升起,眨眼間便浸染了雙瞳,變回了她以往的模樣。
玄甜張開雙臂,擋在了季遼身前,“你快走,我攔住她。”
季遼眸子略微一閃,又很快的暗淡了下去,默不作聲的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
笑夢見了玄甜模樣,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輕抬蓮足,下一刻已是到了玄甜近前。
玄甜腦袋一陣眩暈,一瞬之間竟是仿佛失去了神誌,再次睜眼就見笑夢已是與她近在咫尺。
“大夢道意!”
“小家夥,現在的我,你爹可都打不過呦。”說完,笑夢抬手點向了玄甜眉心。
壓迫感瞬間襲來,玄甜碧油油的眸子瘋狂顫動,可卻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彆碰她。”
正當笑夢手指要觸到玄甜的刹那,季遼的聲音緩緩傳來。
笑夢手上動作一停,笑著收回了手,說道,“本來也沒想傷她,不過是想讓她睡一覺罷了。”
說完,繞過呆愣原地的玄甜,到了季遼對麵坐了下去。
笑夢上下打量了一眼季遼,輕輕一歎,“想不到曾經的你竟會變成這副樣子。”
就是再傻玄甜也能看得出來,笑夢突然到此不是為了抓季遼來的,反而在笑夢的言語之中玄甜聽出了她與季遼極為要好的味道。
玄甜轉過身子,到了季遼身後,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笑夢。
笑夢她是見過的,但還從沒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散開神識一掃,一雙漂亮的眸子猛的瞪大。
“你證道了!”
笑夢聞言微微頷首,又悄悄的瞥了一眼季遼,“當日我正直破鏡,天宮行事我不知道,如果知曉我一定會通知你,甚至是去救你。”
季遼掩藏了多年的傷疤再次被笑夢揭開,一瞬之間腦袋裡仿佛有萬千轟鳴。
那一聲聲淒厲慘嚎再次在耳中響起,羽雲昭在他懷裡漸漸冷卻的觸感又重新回到了手上,鼻涕狼仰躺在他身邊死去,他那一聲聲哭泣在腦海裡回蕩。
季遼呼吸猛的加重了幾分,兩手也不自覺的握緊,那壓製了許久的氣息在身體裡無法抑製的迸射,整個茅草小屋都開始顫動起來。
玄甜撲到了季遼身上,一把抱住了季遼,“...不要...不要再想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笑夢也沒想到季遼會受到這麼重的打擊,遙想當年她們初見之時,她把他逼到了絕境,一根手指便能將之輕易的碾死,就算到了那種境地,眼前的這個男人竟還有勇氣對她破口大罵,她實在想象不到,一個連死都不怕的男人,還有什麼東西能把他折磨成現在的樣子。
茅草小屋緩緩穩定下來,季遼身上迸射的氣息縮回了體內,攥緊的兩手無力的鬆了開來。
笑夢眉梢微微一挑,問道,“不想報仇嗎?”
季遼搖了搖頭,“去也是一死,倒不如就讓我這麼生不如死的下去吧。”
玄甜心頭狂顫了兩下,她本以為在給季遼療傷,卻沒想到季遼把這些年的經曆看成了一種折磨,她的心一痛,如同被針紮了一般的刺痛。
笑夢掃了一眼玄甜,而後又看向了季遼,再次說道,“許是習慣了粗茶淡飯,覺得做個凡人遠比神仙逍遙吧。”
“你這女人你說什麼呢!”玄甜突然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