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季遼和玄甜二人回到了季遼洞府的門口。
季遼抬手一揮,便聽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密室的大門應聲而開。
季遼邁步走了進去,而正當玄甜剛要跟著進去的時候,季遼突然回身笑看著玄甜,“我要借著提燈前輩為我煉製魂燈的這段時間好好調息,所以你就彆跟著了。”
玄甜身子略微一僵,抬起的蓮足又緩緩落了下去。
“那...那好吧。”玄甜略帶失落的說道。
“眼下仙樂前輩還在這裡,你可以去找她問些修煉上的事,能有她的指點千載難逢,彆錯過了。”
季遼說道,隨後不等玄甜再說什麼,洞府大門的石壁便轟隆隆的落了下來。
玄甜呆愣愣的站於季遼洞府的門口,過了好一陣子她這才悄無聲息的轉身,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裡。
季遼回了洞府之內,在腦子裡盤算了一下離開塵埃星的一應事宜,發現沒什麼疏漏後這才收斂思緒。
這洞府裡一陣寂靜,季遼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猶豫,抬起那令女子都為之羨慕的手發起了呆。
“哎....”
許久之後,季遼一聲長歎,抬手在身前一指,就聽嘭的一聲悶響,他身前虛空豁的撕開了一條裂隙,正是兩世洞天的入口。
季遼身影一個虛幻,化作一道流光落進了入口之內。
天空蔚藍,帶著芬芳香氣的暖風吹拂著天地,季遼在高空落下,左右一望,旋即向著一個方向飛去。
數息之後,季遼落在了那個小院裡。
隻見這院子依舊,除了栽種在天星五色土裡的雷樹又變大了幾分以外,就在沒其他的變化。
季遼立在雷樹之下,仰望著身前的木樓。
卻見木樓二樓的窗子大敞而開,一個身著素衣的婀娜背影正半倚在窗邊。
這身影略顯單薄,那如瀑的長發不加任何墜飾的垂落而下,雖不見其麵容,卻能在背影看出這女子此時的淒婉與哀愁。
緊接著,隻見那婀娜的背影身子一顫,似感到了季遼的到來,不過她並沒轉身,而是輕輕的邁了兩步離開了窗子,隨後窗子又無聲無息的閉合在了一起。
季遼就那麼靜靜的站著,任由雷樹崩散的電絲落在身上。
兩世洞天裡沒有黑夜,季遼站在雷樹下許久許久,不知外界過了幾時。
“呼...”
季遼長長出了一口濁氣,把心底裡壓抑的憤悶一股腦的呼了出來。
他轉身向著雷樹走去,在雷樹的根莖下盤膝坐了下來,抬手按在了通體雪白,被電弧包裹的雷樹樹乾之上。
劈劈啪啪的細碎的聲音響起,隻見一道道一條條的電弧順著季遼的手爬上了他的身上,不多時便徹底把季遼給包裹了進去,仿佛要把季遼給吞噬,與之融為了一體一般。
季遼乃是雷之滅世者,乃是天下無雙的雷之體質,故而季遼想要證道最好的辦法便是以雷法證道,仿佛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他無意中種下了這株雷樹靈根,倒是恰巧給了他一個以物證道的絕佳契機,故而季遼此時要儘可能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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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這株雷樹靈根,感受它如何生長,感受它在天地間獨一無二的道。
時間一晃過去了數日的時間。
九重天、穹頂界。
漫漫無儘的虛空裡漂浮著一片無垠的石台,在漆黑的虛空中,石台無需器物點亮,僅是塵埃星散發的星芒便將整個石台照的通明。
石台的正中盤坐著兩人。
他們其中一人長相俊逸,有著一頭直垂地麵的金色長發,卻正是塵埃星當世最強之人,極道天君。
而與他對麵而坐的也是個男子,這男子身著一身月白道袍,頭戴發髻,一副儒雅之相,卻是掌天宮七神君之一,最為神秘的摘星。
極道天君手裡捏著一枚棋子,臉上露出了少見的怒容。
“啪”的一聲脆響,極道天君手裡的棋子被捏爆開來,化成了齏粉。
摘星一雙黑黝黝的眸子裡印著萬千星辰,見極道天君模樣,他儒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天君何必如此動怒。”
“神戮這個廢物,竟讓一個小小的季遼壞了我打開仙門的大計。”
“嗬嗬嗬,不過是那小子命不該絕罷了。”
“當年我本想著以他雷之滅世之身為祭,強行開啟吾之仙門,可神戮竟讓那小子逃了,當真該死。”
“現在身為冰之滅世者的季崇峰也沒了,卻也著實令人惱火呀。”摘星說道。
“把掌天宮所有修士通通調集到廣鴻界來,給我一寸一寸的搜,不論如何都要給我找到季遼的蹤跡,這一次我親自動手。”
“此乃小事,天君何必大動乾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