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個紮著臟辮的年輕匠人,胸前掛著半完工的黃金香囊,香囊上的雙麵鏤空雕花隨著動作輕響。
“我是沈硯,你們找錯人了。”匠人轉身要關門,卻被招募官攔住。
招募官經過專門的培訓,負責招募全世界的專家。
像這樣的招募宮還有很多。
“沈先生,我們看過您在巴黎雙年展上的‘鎏金時光’係列,那些能隨體溫變色的黃金腕表……”
招募官舉起平板電腦,展示著肖愛國宮殿的設計圖
“您難道不想在比盧浮宮更宏偉的建築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沈硯的手頓在門把上,目光掃過圖紙上的穹頂浮雕設計:“這裡標注的‘動態光影係統’是什麼意思?”
“每塊黃金麵板都內置微型棱鏡,當陽光穿透穹頂,整個大廳將呈現出流動的銀河。”
招募官壓低聲音,“但目前沒人知道該如何將光學元件精準鑲嵌進黃金裡,除非……”
“除非找到能把金屬玩出花的瘋子。”沈硯突然笑了,露出兩顆虎牙,“說吧,你們能給我多少試錯的機會?”
三個月後,宮殿的施工現場已是人聲鼎沸。
安德烈帶著他的意大利工匠團隊正在搭建穹頂支架,沈硯則指揮著大華國技師調試黃金鍍膜設備。
肖愛國站在臨時搭建的觀景台上,看著運輸車源源不斷地卸下140水泥和鎢鋼構件。
“肖總不喜歡叫國王),首批200噸黃金已運抵三號倉庫。”陳妤遞來統計表,
“不過全球金價因我們的采購暴漲了15,華爾街開始傳言我們在儲備戰略物資。”
“不怕,我們已經提前購買了黃金期貨。”
“上漲的話,我們反而可以賺錢期貨的發明就是為了對衝風險)。”
“讓他們猜去。”
“我們隻需要大力宣傳黃金宮殿。”
“就會吸引華爾街的目光。”
肖愛國將目光投向正在澆築地基的巨型塔吊,混凝土中閃爍的特種纖維如同星河墜入大地,
“等宮殿落成那天,整個世界都會明白——真正的財富,不是藏在保險箱裡的金條,而是屹立千年的黃金聖殿。”
深夜,當工人們陸續休息,肖愛國獨自走進實驗工坊。安德烈正在熔鑄新調配的黃金合金,沈硯則對著全息投影反複修改浮雕的力學結構。
“肖先生,這種含銥合金的流動性超出預期。”
安德烈舉起坩堝,金液在高溫下泛著詭異的紫光,“但冷卻後表麵會形成納米級裂紋,必須用特殊手法……”
“我有個想法。”沈硯突然插話,從工具箱裡取出一個青銅模具,
“傳統錯金工藝中,古人會用金絲填補器物裂紋。”
“我們能不能把光學元件做成納米級金線,在合金冷卻時直接鑲嵌進去?”
肖愛國的呼吸急促起來,這個大膽的設想讓他仿佛看到了成品的模樣:
ps.宮殿隻是幌子。真正的目的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