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七並不知道她口中的“多找幾個”變成了這副盛況。
羅酆山和羅酆山附近的鬼都震驚住了。
尤其是三組組員。
看著黑壓壓的鬼頭,蜿蜒了數十公裡。差點以為地府的鬼要攻占羅酆山了。
“可以吃嗎?”景八看著浩浩蕩蕩的鬼群,口水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景一攔住身後的幾隻餓鬼,強忍著餓意。
“不……行……”
她聲音很小,說話慢吞吞的,然而焦躁的幾隻鬼卻都安靜了下來。
“去……守著,……生亂,吃……吃掉!”
“是!”
……
而抱元觀,某個結界內。
幾位大師輪番上陣推演,每個人的神色都異常的凝重。
袁朝看著室內低沉的氛圍,出言安慰,“一切皆有可能,不到最後,諸位不要過於悲觀。”
“袁老,不是我等自亂陣腳,隻是這卦象……如是天有所示,是何解,如果不是,那天意是受到了何種力量乾擾?”
華南地區協會會長李不言才當上協會會長不久,就麵臨了這個亂攤子,心中有氣,也定不下來。身上帶著的蠱蟲,感召到主人的心緒,發出了“嘶嘶”聲。
“小言!”
京城總協的副會長楊釗,身上還穿著在景家莊園工作時的衣服,但此時的她卻自帶一股高位者的氣勢。
袁朝是玄門內第一人,備受尊崇。他的話自然有他的深意,怎麼能這麼乍呼呼地打斷。
袁朝笑了,擺手示意不礙事。
“他說的沒有錯,天意確實受到了某種力量乾擾。”
“那結果是好是壞?”有人迫不及待問。
問出了眾人的心聲。
袁朝反問:“是壞的,諸位該如何?”
那人支支吾吾,“我輩修道之人,自是攻堅克難。”
袁朝再次反問:“那好的,又該如何?放之任之?”
那人被問得滿臉通紅,羞愧道:“袁老,我知錯了。”
“因果玄妙,諸位都是在這循環中,不能過度依賴卦象。”
眾人受教。
一旁華夏安全部的某位成員,忍不住問一旁的隊長:“老大,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儘人事,聽天命。”
“……”
“楊大師,那鬼胎還是不願意應劫?”
此時華西協會會長方鐸征突然問及陸豐,卻全無尊重之意。
楊釗手握拳,忍了半晌,才低聲道:“這是眾生的劫,不是他的。”
她照顧陸豐多年,陸豐活得多累,她全看在眼裡。眼瞅著找到了良人,她隻希望陸豐從此遠離這些,好好過日子。
“哼!”方鐸征輕笑了一聲,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隨後目光一寒,道,“鬼胎本就不該成長於世,若不是他此前一心向上,願意為協會大業奉獻,天雷早誅了他!如今,他耽於美色,放眾生於不顧,不如把那女人抓來——”
“你敢!”
“為了眾生,我敢!楊大師想阻攔,莫不是早成了他們的人!”
“你……”
“夠了!”袁朝怒斥,手掌往下一壓,在場之人均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按壓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陸豐既不願身死應劫,玄門沒有道理逼迫。不過,明日畢竟是百鬼日,楊大師務必守在陸豐身邊,防止地獄惡鬼擁他為帝。諸位,接下來,還望戮力同心,不負多年所學!”
今夜,陰陽兩界,注定是個不眠的夜晚。
深夜,華夏軍方接到緊急電話,奔赴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