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臉也是一臉的激動,好家夥,一次請了這麼多神!
隻有毛旭,看著被陰差護衛在中心的——穿著橘黃色馬甲——用頭發覆麵的神,陷入了沉思。
這一次開壇是不是被玲花那兩嗓子汙染了?這請來的是什麼玩意兒?
“咳咳咳!”
一片寂靜中,壇上的小黑瘋狂地咳嗽提醒。
然後,景七木著一張臉,轉過了身。
又是一陣尷尬。
[到你說話了。]
生死簿無奈提醒。
“壇下何人,喚吾何事?”
雖然景七一行很怪異,但是身上的冥府氣息又做不了假。聽景七這麼問,毛旭立即將桌上準備的文稿燒化,一起的還有紙錢和元寶,陰差吸了一口嫌棄地吐了出來。
這味道,還沒有景組長廠裡試驗品好吃。
呸!
他這動作,被毛旭看到了,誤以為是對這些不滿意,急急道:
“弟子今日設壇,一是為了替楊尚陳情,二則是想換一人命數。”
換命?
景七眼底的光暗了暗。
“楊尚有冤?”
“是的,閻王!”楊丘丘嫌毛旭太墨跡,搶過了話,“我叔叔做這些,都是受了一位名叫景七女子的指使,還請閻羅民明察。”
毛旭忍著不悅,小心翼翼地看了景七一眼,看她身上的冥府氣息平穩,才敢將準備好的證詞呈遞給景七。
景七匆匆看完,最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引得她心頭一動。
朝花。
朝三的女兒。
按照證詞上,說著她是受到了景七的逼迫,才到楊尚的會所,最後身亡。雖然楊尚是會所的負責人,但她才是一切罪惡的來源。如果楊尚不同意,景七就會利用陸豐的力量打擊楊家,楊尚才不得不屈服。
小花,死了。
景七微微有些失望,看著毛旭,篤定他和聞天一之間一定有什麼聯係。
“哼。”
景七冷笑了一聲,將那證據和文稿丟到了毛旭身前。
“可真大膽!孽鏡台上,已經照了楊尚生前,罪孽滔天,業力難消……你們還敢替他狡辯?”
“不是……”
“不是?”景七語氣又急又快,“孽鏡台裡,可沒有景七。”
“那是因為遮掩了天機!”
遮掩天機……看來,是小瞧了這群人。
能在玄師的圍剿下,還一直留存下來的組織,果然沒有那麼簡單。
景七語氣一緩,輕笑一聲,“今日,我家大人事忙,讓我代勞。萬事小心一些,嚇到玄師了。”
毛旭哪敢說什麼。
景七見解釋打消了他的疑慮,繼續道:“不知以前是個什麼章程……我等回府,可要過孽鏡台的。”
“自不叫大人憂慮。”毛旭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褐色的卷,展開,上麵刻著複雜的紋路。
像是某種東西的皮。
景七心底忽然狠狠墜了一下,泛著生疼。
“有了它,可定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