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袁朝,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被推斷的七七八八。
“請神壇。”
請的還是地府鬼神。
若是請其他的地仙或天仙,供奉多為水果鮮花,香食多清淡秀雅。隻有請鬼神時,會用這些味道濃鬱的吃食,以及這麼多冥幣元寶。
“四方鬼燭,人血,鬼槐案幾……”
袁朝每說一句,在場的玄師臉色就白上幾分。
地府鬼神絕跡於人間已經許久了,這樣的請神壇隻有那夥打著地府旗號為禍人間的“邪師”在用。
隻是以前,這些邪師多在鄉下活動,仗著消息閉塞招搖撞騙。
什麼時候,京市居然有了他們的人?
事情查清了,是邪師在楊家請神,反被神誅殺。地府鬼神還留下了警告:聞天一叛變,廣南危。
在袁朝刻意地避免下,大多數玄師忘記景七的存在,隻以為是楊丘丘刻意陷害。
“蘇叢,楊家的人和他交給你們協調辦了。”袁朝指著地上的麻子臉道,卻也不助其掙脫桎梏,蘇叢隻能眨眨眼睛。
他則需要到廣南去。
“什麼邪師?我不知道,他是我請來的大師,都是他做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楊丘丘雖然不認識蘇叢,但認識他身上的衣服一想到她會被抓進去,這比讓她下地獄還恐怖。
“此女臉上有鬼怨,身上必然有命債。”楊釗看著她臉上的色塊,抬手在幾人身上下了追蹤符,這是楊釗的看家本領。能追尋位置,若是有人想滅口,她也能察覺。
唯一失手的,隻有在陸豐身上。
……
徐來風看著界符的樣式,越看越熟悉,依稀記得他那好徒兒受傷後醒來,就喜歡琢磨這樣子的界符,還被他罵不務正業。
不會吧?
他徒兒在地府有了鬼脈?
……
袁朝出發前,意見還未統一。
他是鎮山之寶,如果他出事了,再遇到什麼,其他玄師不可能招架得住。
而且這景七太過於蹊蹺,好好的,怎麼會出現在地府,這會不會是邪師的奸計?調虎離山,然後伺機奪取京市。
“根據那邪師徒弟所說,景七曾自爆身份是黃泉養路工,”說話的人沉吟了一會兒,繼續道,“養路工,我能理解,這黃泉養路工是何職位?”
自從接觸協會之後,幾位不得不惡補了一些有關知識,其中就有地府的構成,有判官,閻羅,酆都大帝,孟婆,還有各類鬼差,鬼帝等……這黃泉養路工,聞所未聞。
若不是那玄師信誓旦旦他沒有聽錯……
此時,來上茶的一位抱元觀的弟子忽然道:“就是養黃泉路的,和人間養路一樣。”
這種場合,他這樣的小弟子說話是大忌。
幾位玄師當場就變了臉色。
“胡說什麼!”
倒是西裝革履的男人不介意,問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那玄師撓撓頭,“南宮師弟帶我們去打過工。”
聽清他說的是什麼後,眾玄師都不生氣了,陰陽怪氣地等著看抱元觀的笑話。
“打工?”
“對啊,不過我們不是去修路的,是替景七去搶路來修……”
“荒唐至極!”
那小弟子被打斷後,也不氣惱,不急不徐道:“我們還得了工資,本來是一人一點功德,但我們搶得快,並多給了我們,一人五點。南宮師弟最多,因為他拿了人頭費……”
“咳!”徐來風急忙出聲打斷,“好了,下去吧,我們知道了。”
等小弟子走後,徐來風才道:“師叔可記得這些弟子本該和景華先生一起出發去廣南,卻在泡藥澡的時集體死了,若不是陸豐先生及時阻攔將人送到醫院去,我們差點就將人裝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