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吃飯時。
山裡的動物也回來了。
隻是今天,幾隻東西回來後,就徑直走到了籠子裡。
“組長,這幾隻今天怎麼這麼安靜,一個小時了,什麼聲音都沒有。”
幾隻動物,但景七喜歡,所以水漲船高,陸豐帶來的人照顧得很小心。
守二看了一眼,這幾隻動物確實不對,讓人小心看著,他去找今天新來的保育員。
走到帳篷外時,門簾開著,新來的保育員站在陸豐前,兩人神色都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陸豐身邊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守二擔心藏鋒對陸豐不利,然而腳下的步伐卻一頓。
上一秒還在同陸豐冷臉,眨眼間就麵露痛色,接連後退幾步,低到身後的桌子後,才堪堪站穩。
“這麼多年,依舊沒什麼長進。這點本事,還想保護她?”
藏鋒擦掉嘴角的鮮血,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不是他。不過是竊取了他三成實力的小偷而已,凡人之軀,也配在我麵前說這些?”
藏鋒看著陸豐與那個男人一模一樣的臉,身上的劍氣凝成寒霜,帳篷內的如墜冰窟。
帳篷外的守二被冷氣逼退了幾步。
“收了。”
陸豐指尖一點,寒霜停在他腳前,無論藏鋒怎麼用力,始終停滯不前。
“她不是任何人,她是景七。如果沒有這個覺悟,就滾回四方學院去。”
話落,藏鋒身上的氣息一亂。
麵前的人不是他了,景七也不是他的主人。
滄海桑田,隻有他的時間還停在六百年年前。
寒冰退去,藏鋒身上的落寞讓陸豐不禁皺了皺眉。
六百年前,就這樣。
慣會裝可憐。
但如今,不似裝的。
“守二,怎麼這麼冷,是不是裡麵的火熄滅了?”
景七和守一帶著吃的東西,走近時,被還沒有散去的寒意撲了一臉。
“嗯,我正要去弄。”
守二眨眨眼,決定假裝什麼也沒有看見。
等走進帳篷,兩人已經相安無事般坐在了桌前方。
一看,火盆一點溫度都沒有了。
景七皺眉,讓生死簿探測了周圍,她走前都好好的,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沒有,這裡很安全。]
兩尊殺神在這裡,怎麼可能不安全。生死簿自然猜到發生了什麼,但不能說。
[霧氣這麼重,正常了。]
……
守二他們動作很快沒多少時間,屋內又恢複了之前的溫度。
景七不放心陸豐的腿,又給他加了一個毛毯。
藏鋒看著景七為了陸豐忙前忙後的樣子,心裡更苦了。
端起桌上的東西就要喝,被景七喊住了。
“……你的是這一碗。”景七指著桌上白色的瓷碗,“這個加了糖。”
加了糖?
景七愣了愣神,眼底泛起一絲懊惱,她為什麼會下意識的認為藏鋒會喜歡甜的?
“你不喜歡,我——”
“喜歡!”藏鋒拿起白瓷碗,喝了一口後,露出了一個傻笑。
景七跟著內心一軟。
隨後,立即意識到了不對勁。
藏鋒上輩子,不會是她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