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和軒軒在草坪上歡快地奔跑著、追逐著,時而你在前頭領跑,時而他在後頭緊追不舍,笑聲和呼喊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空曠的草地。
雲思穎則精心挑選了一處看上去較為乾淨整潔的草地,優雅地坐下。她那雙溫柔漂亮的眼睛始終跟隨著兩個小家夥靈動的身影移動著,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此刻,溫暖的陽光如金色的薄紗般輕柔地灑落在她的身軀之上,勾勒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柔美輪廓。
“慢點兒跑!小心彆摔著啦!”雲思穎不時地出聲提醒道。然而,沉浸在歡樂之中的墨墨和軒軒哪裡聽得進去?
不一會兒功夫,他倆便跑得氣喘籲籲,原本白皙粉嫩的小臉蛋瞬間變得紅彤彤的,就像熟透的蘋果一樣可愛。
不僅如此,他們的額頭和後背上都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但即便如此,他們依然沒有絲毫要停歇下來的意思。
終於,當兩人累得實在跑不動的時候,他們索性一同倒在了草坪上,並開始翻滾起來。瞧那模樣,竟像是在舉行一場彆開生麵的滾動大賽呢!
他們一邊滾著,一邊還不忘互相較勁,比一比到底誰能滾得更遠一些。而那張天真無邪的麵龐上,則洋溢著最為純真質樸的笑容,宛如春日裡綻放的花朵般絢爛奪目。
望著孩子們燦爛如花的笑臉,雲思穎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遙想自己的上一世,也曾擁有過這般無憂無慮、快樂無比的童年時光啊!每到周末和寒暑假,爸爸媽媽總會帶著年幼的她去公園、遊樂場、廣場、離家不遠的風景區等等,留下了許多美好難忘的回憶……
看著自己孤身一人陪伴著兩個孩子,她瞬間想念起南宮若辰,要是他沒有去出任務的話,此刻是不是在陪伴他們母子三人在這草坪上玩樂。
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安不安全?執行的任務為不危險?有沒有想他們母子三人?
墨墨和軒軒蹲在一起,抬頭尋找自己媽媽的身影,當看到雲思穎的時候,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喊道:“媽媽,媽媽,你快來,這裡有螞蟻在搬家,可好看了。”
雲思穎聽到兩個孩子喊的內容,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意,隻能走到他們的身旁一起蹲下,摸了摸他們的發頂,溫柔的說道:“墨墨和軒軒能數出這裡有多少隻螞蟻嗎?”
“媽媽,我現在開始數。”墨墨立即開始數:“一、二、三、四、五、五、嗯……”孩子數到五就數不下去了。
軒軒接著數道:“六,七、八、九……嗯……,媽媽我隻能數到九。”
“恩,墨墨和軒軒都好棒,媽媽有你們這麼大的時候都還不會數數,你們比媽媽厲害多了。”雲思穎在一旁誇讚道。
然後從包裡拿出兩瓶水,打開後遞給兩個孩子:“玩了這麼久,先喝點水。”
墨墨和軒軒接過水杯,說道:“謝謝媽媽!”然後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等兩個孩子喝好水後,她收起了水杯,用手帕給孩子擦乾臉上和額頭的汗漬。
兩個孩子又在草坪裡玩了起來,孜孜不倦,雲思穎隻得在一旁等待著,吹著微風、沐浴在陽光下,享受著這寧靜而又美好的生活。
兩個小時過去,墨墨和軒軒跑了過來,拉著雲思穎說道:“媽媽,我餓了。”
雲思穎隻得拿出奶瓶給兩個孩子衝奶,兩個孩子眉開眼笑的抱著奶瓶咕嘟咕嘟的喝奶。
方梅剛好抱住自己一歲多的孩子過來玩,看到這一幕,走過來打招呼:“你想必就是南宮團長的愛人吧?”
她的目光落在兩個孩子身上,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十分的篤定。
“同誌你好,我叫雲思穎,也是你口中南宮團長的妻子。”雲思穎溫和的說道。
“雲妹子,你好,我叫方梅,我男人是邵明,是個副團,與你男人是一個團的。”方梅介紹道,她大概有二十七歲左右。
“方嫂子,你也是帶孩子出來玩?”雲思穎看著她懷裡抱著的孩子,看著也就一歲多的樣子。
“嗯嗯,大的那兩個孩子上小學去了,我就帶著小的這個出來溜溜。”方敏說道,然後把懷裡的孩子放下來。
“你這孩子看著也是一歲多的樣子?”雲思穎看著跑得飛快得孩子問道。
“已經兩歲零三個月了,對了,你昨日剛來,南宮團長今日就去出任務了,家裡可還欠缺什麼?”方敏想著她帶著兩個孩子,對這邊又不熟悉,便熱心的問道。
“不缺,南宮若辰在我們來之前把家裡所需要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看著我帶著兩個孩子不方便去購買食材,還讓小戰士每日給我們送食材。”雲思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想到那樣冷冰冰的南宮團長有如此細心的一麵,家屬院的好多嫂子都還在為你感到可惜呢?”方敏在這個軍區大院待了五年,她男人與南宮團長以前就是一個團的戰友,隻不過他男人是一營的營長,南宮若辰是二營的營長。
這兩家人之間的往來甚少,對於彼此的了解也僅限於一些傳聞。據說那南宮若辰初來乍到軍區之時,便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眾多女家屬以及文工團的女同誌們對這位新來的軍官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與熱情。粗略估計,十個人裡起碼有八人對他心生愛慕之情。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位南宮若辰卻整日板著一張冷冰冰的臉,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每當有女同誌鼓起勇氣向他表白心意時,他總是毫不留情地當場予以回絕。
麵對那些容貌姣好的女子,他竟會直言不諱地指責她們毫無女同誌應有的含蓄之美;而對於相貌平平甚至有些醜陋的姑娘,他更是口不擇言,直言對方長得難看。若是碰到身材高挑的女士,他則譏諷其如一頭黑熊;反之,若遇到個子較矮的女孩,他又會嘲笑人家活脫脫就是個矮冬瓜。
總之,他拒絕彆人的理由可謂是五花八門、無奇不有,而且每一句話都如同一把利刃,直插人心窩子,將那些對他滿懷愛慕的女同誌們氣得紛紛掩麵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