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副書記打斷了朱組長的話，同時也讓眾人知道，我老楚是非常中立的——你們說蔣震是搞事的人，我是不讚成的。
“嗬……”楚副書記見氣氛不是很好，趕忙又說：“……大家理解一下我的身份，針對蔣震上報衝突情況這件事情，確實是領導乾部工作條例中的要求，所以，蔣震這樣做，是非常正確的。”
空氣再次凝結，沒有人認同楚副書記的觀點。
哪怕他是華紀委的高官，但是，今天就是聲討蔣震的非正式會議，你這唱反調，誰願意搭理你啊。
“案情查辦得怎麼樣了？”朱組長沒有理會楚副書記的話，轉頭再次看向常濤說：“你是公安廳廳長，你到現在還摸不清楚情況嗎？市公安局的人呢？不是他們報送的嗎？現在怎麼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市局局長剛被抓起來……”付國安說：“市公安局局長鄭國強，沒有聽我們的指揮，跟著蔣震直接去把現場都給打掃了。”
“什麼意思？”朱組長皺眉說：“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們為什麼不去親自處理反而是讓蔣震去處理？他能處理什麼？他懂什麼？你們這不是把自己的命根子交到彆人手上嗎？你們……你們這些領導到底是怎麼想的啊？二十一條人命，人命關天啊！這是大事啊！”
“朱，朱組長啊……”闞清波一臉委屈地說：“您有所不知啊……您沒有跟蔣震接觸過，您不知道這家夥有多精明啊！他是生怕我們發現這一切都是他搞得鬼，直接帶著人去把現場給打掃乾淨了！然後，那幾個夜場，聽說那三個夜場今晚就恢複營業！說什麼…說什麼擔心老百姓發現端倪？你說哪兒有蔣震這麼乾的？我覺得這件事情，必須要上報！一定要讓領導知道蔣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聽到眾人左一聲蔣震右一聲蔣震的時候，楚副書記直接將臉轉向彆處，感覺這幫人如此對待蔣震的話，下一步那真的是有“戲”看了啊！
最為關鍵的是，聰明人都能看出來，這幫人在蔣震那裡沒有占到所謂的官場便宜呀！
如果這幫人占了蔣震的便宜，他們此刻怎麼會這副嘴臉呢？
想想蔣震也是夠厲害的，這麼一大幫人架空他不說，現在更是對他進行“圍追堵截”啊！
可是，聽他們講了半天，這形勢…他們完全是處於下風啊。
照這個形勢看的話，自己確實可以按照領導的安排，幫助幫助蔣震。但是，得等等，得繼續觀察觀察。
“我問的是他……”朱組長指著常濤對闞清波說：“你是公安廳廳長嗎？我沒問你，你就暫時不要說話。你，常濤是吧？你作為公安廳廳長，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子後，你是怎麼做的？”
“我得知後，第一時間安排市公安局局長帶隊處理，然後，我也帶隊去了現場，但是，案發現場在市局工作人員取證完畢之後，就被迅速清理了！後來才知道，這是蔣震安排的！”
“然後呢！”朱組長說：“你們公安廳都做了什麼工作？”
“市局在蔣震的帶領下，把工作都做完了！我們，我們隻能在後麵追著、趕著去找他們了解情況！但是，市局的鄭國強局長非常不配合我們，他隻聽蔣震的安排，擅自清理現場、擅自調派人員，完全不聽省委省政府的部署，一意孤行，且還有違紀違法問題！所以，付書記當機立斷，直接讓省紀委把他給規起來了！”常濤說。
“我問你，你總是扯鄭國強乾什麼？你是公安廳廳長，還是鄭國強的公安廳廳長啊？你這個人…狡猾得很啊！你很不稱職啊你！”朱組長直接否定道。
“我……我……”常濤再次語塞，轉頭再次看向付國安。
可是，付國安這會兒也是在氣頭上，想到常濤的笨，那是一句話都不想替這個常濤說啊。
“國安啊……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了？我怎麼感覺你們對這起案件什麼分析都沒有啊？是誰跟誰之間的衝突？為什麼起衝突？這裡麵的帶頭人是誰？你們怎麼什麼分析都沒有？”朱組長皺眉問。
雖然他跟付國安是一個戰壕裡的人，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你付國安這邊什麼都沒有的話，讓我怎麼幫你啊？
“唉，這講出真話來，我也是怕你接受不了呀……”付國安說。
“說！還有我接受不了的東西？”朱組長一揮手說。
“這是一次黑社會之間的火拚，但是，衝突結束之後，現場隻留下了這二十一具屍體，其他人全都跑了。”
付國安說著，眼神慢慢認真，盯著朱組長說：
“這種行為是非常不正常的，他們至少也會收屍走人，而不是把屍體留在現場等待警察去驗屍！同時，根據我們一係列的觀察，這起案子極有可能是蔣震一手策劃的！蔣震昨晚帶著幾名外地的黑社會大佬去了苟強的飯莊，然後當晚就發生了這四起黑社會的衝突！”
“哦？是嗎？這樣的話，蔣震的手段不低啊……這膽子著實不小啊？”朱組長皺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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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證據嗎？”楚副組長說：“咱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這麼說可是非常不合適的。這種猜測是很打擊人的。”
“都說了隻是猜測了！你……”朱組長皺眉看向楚副組長，“……你還是少說兩句吧。”
“嗬……”楚副組長聽後，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也是那一刻，他決定不再理會這個朱組長。下一步，按照領導的安排，幫著蔣震對付他們這些人才行。
“其他人都抓到了嗎？”朱組長又問。
“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常濤說著，當即打電話給市公安局副局長趙濤打過電話去，“喂？現在什麼進展，人都抓到了嗎？……什麼？昨晚打完架就去自首了？……放屁啊你！？怎麼可能！？昨天的時候，不是一個都沒找到嗎？什麼時候成了他們昨晚就都自首了！？我告訴你，現在的事情很嚴重，不是我在問你，是工作組在問你！……你！”
常濤想要噴臟話，但是，想到朱組長還在這裡，當即忍住心裡的憤怒，直接掛斷電話後，轉頭說：“人，人都去市公安局自首了！說是今天淩晨打完架之後就都去自首了。”
“都自首了？那這是好事啊！”朱組長說：“那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你們不是說這場衝突是由蔣震一手策劃的嗎？那我們就好好審一審這些人！如果真是蔣震策劃的，那他蔣震就是十條命也不夠償還的！”
“嗯……”付國安轉頭看先跟常濤說：“馬上跟市公安局那邊聯係，省廳這邊配合著調查組立刻成立專案組，立刻對那些自首的犯罪嫌疑人展開調查！”
“對！”朱組長指著常濤說：“付書記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一切都要圍繞蔣震展開調查！如果發現這案子有被蔣震操控的可能，我們就立刻上報，並報請華紀委對蔣震采取相關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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