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放心，我肯定會查清楚的！”付國安說。
“有什麼新的情況，隨時跟我彙報！”鞏老說罷，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邊的蔣震見到付國安打電話的時候，就開始偷偷靠近，恰好聽到付國安說懷疑闞清波，而後聽到付國安說會查清楚的時候，便知道他是要對準闞清波來查軍火庫的事情了。
而後，看到付國安在盯著闞清波的時候，趕忙微微轉身，悄無聲息地靠到了郭曙光跟前，低聲說：“後麵你們可以歇一歇了。”
“不查了嗎？”郭曙光一臉驚訝地問。
“你也算是老手了……”蔣震微微蹙眉，轉頭看了眼偌大的軍火庫，低聲道：“……按照你辦案的經驗來說，你覺得繼續查下去能查到什麼？不出意外，他們早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鋪墊好，隻等著我們上鉤了。”
“啊？”郭曙光驚訝地啊了一聲，轉而想到最近所查到的東西，當真如蔣震所言，能查的基本都查了，但是，結果跟苟強之前交代出來的如出一轍。根本就沒有新發現的東西。
“彆啊了……聽我的，下一步的工作重心，不是放在軍火庫上，而是要嚴密監聽闞清波。”
“闞清波？”郭曙光詫異問。
“對……付國安接下來也會對闞清波進行暗查，我們同樣也要對他們進行暗查。相信過不了多久，背後的金主就會浮出水麵了。”蔣震說。
那刻，蔣震又有了一種跟付國安“並肩作戰”的感覺。
同時，對徐老的計劃又產生了更深的認知。
徐老不愧是徐老，他知道付國安的心思，更知道鞏老倒台之後，付國安的做法。
但關鍵是，自己這邊並不知道事態後麵會如何進行。
看到付國安走到闞清波身邊，開始試探性地詢問時，蔣震安排郭曙光去給他們解釋之後，自己悄悄溜出軍火庫，走到外麵的隱蔽，給徐老打過了電話去。
徐老接起電話的時候，像是在喝茶，噓了一口茶後，低聲問：“嗯？怎麼了？”
“付國安和闞清波他們都來現場了……軍火庫的現場。”蔣震說。
“嗬……我就知道這個闞清波沒有耐性。”徐老微笑說：“這麼沒有耐性的人，乾這麼重大的事情，想來還有很多貓膩等著你們去挖掘啊。”
“您就是不肯告訴我您想到了什麼……”蔣震頗為鬱悶地說。
“你以為我是神仙啊？”徐老笑著說：“付國安給鞏老打電話了吧？這會兒急的應該是鞏老，不是我們……嗬。”
聽到徐老那麼輕鬆的聲音，蔣震便覺得自己還是太急了一點，按理說自己其實根本就不用這麼著急的。但是，現在的形勢實在是太過複雜了。
“我這走著走著，竟然真跟王書記當初說的似的，竟然還跟付國安統一戰線了？這種感覺我不喜歡，很不舒服。”蔣震說。
“嗬嗬嗬嗬……”徐老那刻倒像是如釋重負一般，笑著說：“這樣最好，這樣最好啊……這個付國安，哼，你以為付國安是真的想幫鞏老擺平這件事情嗎？”
“不是嗎？”蔣震皺眉。
“付國安不是那麼善良的人，他對鞏老的感情也沒有你們想得那麼深厚……他現在之所以如此用心地去查，甚至說跟你並肩作戰查軍火庫的事情，其根本目的並不是想要查清楚裡麵的真相，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知道這軍火生意究竟能掙多少錢……他想知道這裡麵的利益關係，而非法律責任。”徐老評價說。
蔣震聽後，便覺得徐老看付國安看得是真準……
就付國安現在的態度來看，他雖然有擔憂，但是，更多地是想要把裡麵的利益分配情況搞清楚。
“鞏老那邊，你的速度要快。”徐老忽然說。
“我覺得應該放慢……畢竟，搞鞏老的話，苟強會現身！苟強現身之後，後麵再想要問出他話來就難了。”
“不……苟強在軍火這邊，就是個小嘍囉……就是給他十條命，他也不敢說出真相來！那幫人做事，可比鞏老狠厲得多……所以，苟強這顆棋子，現在已經到了廢掉的時候了。隻有鞏老進去，苟強老實之後，他們這幫人才會不老實。”徐老說。
“……”蔣震聽到徐老的解釋時，才發現徐老終歸是徐老，當代之狠人啊。
“針對鞏老的違法違紀材料，付國安同意我們上報了……但是，不是上報京央，也不是上報華紀委，而是直接通過郭曙光上報給了荀超那邊!這力度，不知道如何……”蔣震說。
“都一樣，隻要上報，就會有調查。這件事情，已經是塵埃落定的事情，隻是他老鞏現在還不自知罷了！但是，我感覺，就當前的情況而言，闞清波比苟強、甚至比鞏老都重要。這個闞清波在西北那麼多年，搞得那叫一個左右逢源……彆人都以為他是傻，可是，你見過傻子當官的嗎？不出意外，這個家夥現在最想要乾的事情，就是趕緊把這些事情平息……而，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利用自身的力量，在對付鞏老的同事，將軍火庫的事情迅速結案！”徐老說。
“結案的難度很大……”蔣震說：“就現在所掌握的情報來看，結案就意味著遵循苟強之前交代的那些事情來結案。可真相遠不如此。”
“付國安會查的……嗬，這麼多的事情，總不能都交給你來查吧？也是時候讓付國安展示一下他的能力了！等你看到他展現能力之後，你就會發現，付國安這家夥，根本就沒有什麼能力……”徐老說。
蔣震雖然看不到徐老，但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似是已經能感受到徐老那鄙視的模樣了。
“好，那我給荀超打個電話，讓他趕緊把我們上報的材料向領導彙報。”蔣震說。
“也給王書記打個電話吧……”徐老說：“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階段，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你能左右的了！王書記那邊得知情況之後，可能會將你調離西北。”
“把我調離西北？！”蔣震皺眉問：“這…這不可能吧？”
“嗬，大領導的心思，你是猜不到的……”徐老低聲說：“但是，這次你做好了，未來當真是不可限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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