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蔣震給高震嶽打去電話的時候,高震嶽正在跟趙天成在一起喝飯後茶。
同時,身邊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人——省委書記彭來昌。
這幾天,他們三人那叫一個合作愉快。
隻是,彭來昌到現在都沒有發現趙天成和高震嶽的算盤,還以為他們是真心真意地幫他在解決問題。
“誰的電話?”趙天成看到高震嶽表情很是特彆時,皺眉問。
高震嶽直接將屏幕對準了趙天成和彭來昌,說:“是,蔣震省長。”
彭來昌這個人的多疑,可謂是無處不在的。
看到蔣震給高震嶽打電話的時候,眉頭頓時就皺起。
心中的懷疑,毫不掩飾地寫在了臉上……
現在王立慶那個省紀委書記已經完全叛變他,要是這個關鍵之關鍵的公安廳廳長要是再跑到蔣震那邊的話,自己這邊可就真的要被架空了。
趙天成不一樣,他對高震嶽是沒有一絲懷疑的。
看到蔣震給高震嶽打電話的時候,當即說:“接就是了!怕他乾什麼?這個蔣震,還真以為他一個人能對抗得了咱們這一群人嗎?他那個調查組的調查時間,上級都給他壓縮到七天結束了!他還像乾什麼啊?哼!”
彭來昌聽到趙天成這麼說之後,那緊皺的眉頭就舒展開來……
經過王立慶那麼一折騰,他現在最最擔心的就是背叛,尤其是身邊人的背叛。
此刻看到趙天成如此罵蔣震的時候,縱然覺得他說的那些話有些粗魯,可是,舒心也是真的舒心啊。
“他不會是知道我們跟蹤他的事情了吧?”高震嶽皺眉問。
“他肯定是知道有人跟蹤他了!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跑商場地下車庫去換車防跟蹤……”趙天成一臉鄙夷地樣子,繼續道:“不過,他知道跟蹤的事情又怎麼樣?咱們不承認就是了!他也沒證據是咱們跟蹤他啊!接電話!”
“喂?”高震嶽接通電話,但是,故意裝作不知道蔣震的號碼,也沒有稱呼省長。
“震嶽同誌,是我,蔣震。”蔣震說。
“哦!蔣省長啊!嗬,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啊?”高震嶽故作熟絡說。
“怎麼?給你打電話很意外嗎?嗬嗬。”蔣震也是千年的狐狸,這種明麵上的客套,誰不會啊?
“不是,我是覺得這個時間點兒很意外啊,這都九點半多了,開會也不用您親自給我下通知吧?”高震嶽笑著說。
“嗬,是這樣的……上級領導要求我調查組一周之內結束調查,時間緊任務重,所以,想請你過來支持支持一下工作,晚上的時候,我們一起加個班。”蔣震說。
“我這……嗬,我這邊還真有點事情脫不開身。”高震嶽嘴上的話軟綿綿的,但是,話裡頭的意思,那真叫一個生硬。
蔣震嘴角勾起冷笑說:“這不是征求你的同意,而是以京央調查組的名義通知你。”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他們三人的臉色均是一沉。
平日裡被人家伺候慣了的領導,對這種命令式的語調,當真是非常排斥的。
尤其是,這話還是從蔣震嘴裡說出來的時候,那就更排斥了。
高震嶽轉頭看了眼趙天成,趙天成轉頭看了眼彭來昌,看到彭來昌臉上一陣不悅的時候,趙天成便也沒有發表意見,讓高震嶽自己定奪去還是不去。
“唉……你們調查組找我的話,我肯定是要去的,嗬,去調查組辦公地嗎?”
“對。”
“需要我們安排誰過去?”高震嶽問。
“你自己過來就行。”
“公安廳的人不需要嗎?要不我喊副廳長或者相關人員過去吧?”高震嶽皺眉問。
感覺蔣震隻讓他自己過去的話,這事兒還真是過於蹊蹺、過於異常。
哪兒有這麼開會的?哪有讓一個副省長兼公安廳廳長在什麼情況都不了解的前提下去開會的啊?還是加班會!難不成要讓我這個副省長親自給你搞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