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組織部齊部長笑著說：“因為這次你們京央調查組查到了不少問題，涉及到不少有問題的乾部，尤其是滇南市的市委書記一職，現在也需要人頂上。如果趙天成副書記知道的話，他肯定是會阻礙我們的。”
“我覺得這樣不好……”蔣震看了一眼齊宇航部長，知道這個人是趙天成的人。
之前的時候齊宇航說是要投誠到他這邊，可昨夜在王庭之家裡，聽到王庭之跟趙天成的談話之後，蔣震越發覺得眼前的齊宇航根本就是假意投誠到這邊來的。
——趙天成的親信，絕對是死忠粉一般的存在。
“你覺得這樣不好嗎？”彭來昌皺眉說：“難道，你還要讓趙天成來插手這麼重要的人事問題？”
“咱們組織有組織的條例和規定，這五人小組就是五人小組，怎麼能搞成四人小組呢？嗬，老王……”蔣震轉頭看向一臉不解的王立慶說：“你給趙書記打個電話吧？……算了，還是齊部長親自去喊他過來吧。”
齊宇航聽後，微微皺起眉頭，不知道蔣震這是什麼意思。
自己明明已經明確投誠，他卻讓我親自去喊趙天成？這是什麼目的啊？
“怎麼了？”蔣震看到齊宇航略感驚訝的時候，皺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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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去！嗬，我去！”齊宇航說著，當即起身離開。
辦公室門關閉之後，王立慶立刻微微探身，低聲說：“我這兩天又仔細查了查齊宇航……但是，還是什麼都沒查到。他提拔了很多人，都是趙天成暗中安排的，雖然是他操作的，但是，每次的提拔你都挑不出毛病來啊。”
聽到王立慶這麼說的時候，旁邊的彭來昌多少有些丟人。
畢竟，自己提拔的那些人，在這次的調查組調查之下，很多都有非常嚴重的問題。如果不是蔣震這個第一副組長幫忙壓著，怕是會出現塌方式的腐敗問題。
“這個是在我預料之中的……”蔣震說：“之前的時候，齊宇航給我了一份所謂的趙天成的親信名單，涉及到六個地級市的市委書記、紀委書記、公安局局長，這些人可以百分百確定是趙天成的人……但是，查不出他們有什麼問題，他們都很乾淨啊。”
“是…是嗎？是不是沒有深入調查的原因啊？”彭來昌低聲問。
蔣震看著彭來昌那疑惑的樣子，便覺得趙天成不是假乾淨，是真乾淨。他對待自己的那些下屬和親信，絕對是非常嚴格的。嚴格到，讓眾人都不相信這些人是當官的。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王立慶說：“咱們今天也沒有外人，咱們是可以放開了說的。我作為紀委書記，對乾部的違紀違法問題見過的太多太多，這但凡手裡有點兒權力的，他們哪兒能控製住自己不伸手呢？無非就是伸手的長與短的問題呀！對不對？這趙天成也不是神仙，他提拔了那麼多人，怎麼可能都沒有問題？”
“就是……”彭來昌說：“那些人沒問題，他們的家人也沒有問題嗎？我是不相信的！如果信，我隻相信是趙天成的手段高明，隱藏能力強。都是當了那麼多年領導的人，怎麼可能那麼乾淨？這個機率太小，小到不可能存在！”
聽到他們兩人這麼聊的時候，蔣震的內心卻有種莫名的緊張感。
他從政這麼多年，也不敢相信有那麼多乾淨的乾部。
可是，昨天晚上在王庭之家裡，聽到趙天成那麼肯定和自信，甚至直接違背他師父的命令的時候，蔣震便知道，趙天成不是自負，而是自信。
他對自己的這批人，有著絕對的自信。清廉的自信。
而後，蔣震忽然想到了徐老所說的“根基”，也想到王庭之所說的——等你跟王庭之的對抗結束之後，便也能真正領悟到“根基”的含義。
此刻，他感覺自己的根基跟趙天成的根基，根本就沒法比。
趙天成所扶持的那些親信們，如果真的那麼廉潔的話，那無異於是一群誌同道合的同誌啊。
這樣一個團體，根基如此之深、如此之龐大，當真是令人感到一種難以置信的震撼感。
而這場對抗才剛剛開始，自己還沒有真正跟趙天成的人對抗過。
倘若都如此清廉，此局，又如何能破？
——
齊宇航來到趙天成辦公室的時候，跟個老熟人似的，隻是跟他秘書打了個招呼，便徑直去敲了趙天成辦公室的門。
這份熟絡感，真不是一年兩年能培養出來的。
“這幫人……真他媽的操蛋。”齊宇航關上趙天成辦公室的門之後，便受不了的罵了出來，看著一臉平淡的趙天成說：“你知道他們今天上午準備乾什麼嗎？”
“什麼事啊？怎麼還這麼激動了？”趙天成指了指一邊的待客沙發，示意齊宇航坐下之後，自己端著水杯坐到沙發上喝水。
齊宇航坐下後，皺眉探身，頗為激動地說：“現在，他們都開始準備架空你了！今天彭來昌組織了五人小組會議！”
“五人小組會？怎麼沒通知我啊？”
“就是說啊！”齊宇航激動地直接坐到彭來昌身邊，探身說：“他們就是為了架空你啊！”
“架空我？”趙天成嘴角勾起冷笑，放下水杯說：“我不架空他們就不錯了，他們還想著架空我呢？提拔人，還不通知我去開會？彭來昌這是想要作死嗎？”
“蔣震讓我來喊你……我不知道蔣震這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的意思絕對不單純，他可能已經懷疑我去他身邊，是為了給你通風報信了。”
“打明牌吧……”趙天成說：“我也不想忍了。哼，這次的五人小組會，肯定是討論最近這批騰出來的領導崗位人選！走吧！我要讓他們知道，這人事安排的問題，在廣貴省，到底是誰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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