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麻的。
而458係統躺平贏麻了,問裴泠,“宿主,你造假榮譽錦旗,就不怕組織上知道抓你?”
蘇家人和王嬸得到的那些勳章,有些是真的,有些是裴泠讓它和聖母係統加班加點給偽造的,反正真的沒多少,一眼掃過去,全是假的。
裴泠,“我才八歲,還是個孩子呢,正是貪玩的年紀,組織上怎麼會跟我一個孩子計較?”
458播報,“恭喜宿主說出熊孩子經典台詞,惡貫滿盈值+1……”
在裴泠一天到處到處頒發先進榮譽的時候,裴棟正在想方設法弄走蘇桂英手裡的錢。
裴則振那天晚上回來的時候,他可是親眼看到裴則振給了蘇桂英好些東西,其中還有一根金條。
那是他爸留下的錢,蘇桂英憑啥藏起來?
全家就他一個男丁,這個家啥不是他的。
所以家裡的錢不應該花在他身上,讓他日子好過點?
蘇桂英卻藏著,這麼多年愣是讓他過苦日子,也不肯拿出來。
肯定是想要藏著自己用,說不定哪天蘇桂英就帶著金條給跑了。
但裴棟不想和蘇桂英撕破臉,他還怪享受蘇桂英這個繼母無條件的付出,撕破臉對他不好。
於是,他就想著離間蘇桂英和裴老太的感情,讓裴老太當出頭鳥去蘇桂英那裡把錢要來,再給他這個大孫子。
“奶。”此時,裴棟蹲在老太太膝前,聲音壓得極低,“我昨兒個夢見我爸了……”
裴老太手裡的鞋底停住了。
昏暗的煤油燈下,老人家的眼睛像兩粒發黑的黃豆。
“你爸說啥了?”
“他說……”裴棟咽了口唾沫,“說金條是留給我上學娶媳婦的,咋現在還在後娘手裡攥著?”
老太太手裡的鞋底啪地拍在裴棟腦門上,打得他一個趔趄。
“放你娘的屁!”裴老太揪住他耳朵,“你爹走那年你才四歲,他留哪門子話給你?”
裴棟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掙脫。
這老太太手勁大著呢,去年還掄著擀麵杖追打偷雞的黃鼠狼。
“奶你輕點……我這不是怕後娘卷錢跑了嗎?”
“跑?”裴老太冷笑,“你後娘要跑早跑了!你發燒燒糊塗那會兒,是誰連夜背你走二十裡地找大夫?你爹剛走那年,是誰一天紡十二個時辰的線供你上學?”
裴棟不吭聲了,耳朵火辣辣的疼,心裡卻燒著另一把火——老太太這是被蘇桂英灌了迷魂湯了!
裴老太數落完裴棟,又警告道:“我可告訴你,你少白日做夢了,咱們家窮的連糠咽菜都吃不起了,哪裡來的金條?”
“奶,你彆騙我了,我都看見了!”裴棟一臉委屈和不滿,“我爸給了蘇桂英一根金條!那麼長——”
他比劃著,“我親耳聽到爸說是留給我的,後娘到現在都沒給我,還不是……”
裴老太又是一巴掌啪地敲在他腦門上:“你爹啥時候說過這話?我咋不記得?”
“真的!”
裴棟捂著腦袋,眼睛卻滴溜溜轉,“後娘肯定想獨吞!您想啊,她一個外姓人,憑啥拿著咱老裴家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