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林先生。”班納斯走來輕聲道,“有人想要見您。”
布林無力地擺了擺手,“我現在誰都不見。”
“是塔羅斯,他說有重要事情和您商量。”班納斯語氣一頓,“關於克洛伊小姐的。”
布林猛地轉身看向班納斯,眼神中帶著一絲淩厲。
“他?關於克洛伊?”
“是的,他還帶來了主教比索汗。”
聽了班納斯的報告,布林閉上眼睛沉思。
班納斯站在一旁安靜地等候。
“帶他們去會客室吧,我馬上過去。”
“是。”
......
“比索汗先生,你確定自己的感覺沒有錯嗎?”塔羅斯坐在造型精美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喝著紅茶。
在塔羅斯身旁端坐著一名身著白袍,頭戴白色牧師帽,手握一根半米多長烏木神杖的中年聖牧師。
與皓凡之前見到的三名聖牧師不同,這名聖牧師的帽子上有三道金邊,看起來在聖禮堂有很高的地位。
“嗬嗬塔羅斯少爺,如果你要問我軍事、經濟、政治這些我不了解,但對於邪惡的存在我很是敏感,絕對錯不了!”
比索汗非常自信地回答道,“邪惡的氣息降臨在這裡,城主的女兒被黑暗吞噬,她的靈魂受到折磨,她的生命化為虛無...”
比索汗剛說完,會客室的大門嘭的一聲被推開,布林大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班納斯。
他一屁股坐在塔羅斯對麵的椅子上,對一旁的比索汗點頭示意,然後看向塔羅斯,“川普少爺帶著比索汗主教過來有什麼事嗎?”
塔羅斯不說話,轉頭看向比索汗。
比索汗清了清嗓子,然後對布林緩緩道。
“布林城主,深夜登門拜訪不為其他,隻因您的女兒克洛伊小姐而來。”
“為了克洛伊?”布林裝作疑惑的神色,然後恍然,“看來克洛伊摔傷的事情已經傳到主教那裡了,承蒙你的掛念,她現在已經沒事了。”
布林說得輕鬆,就好像克洛伊根本沒事。
他之所以選擇隱瞞,是因為還不知道對麵兩人有什麼目的。
比索汗根本不信,他笑了笑,“布林城主打算隱瞞到什麼時候?難道要等克洛伊小姐身上的詛咒觸發,將她殺死您才滿意嗎?”
布林的眼皮不自覺地跳了一下。
比索汗繼續道,“布林城主可能太久不和我們聖禮堂走動,忘記了我們的職責與使命,克洛伊小姐身上的詛咒有很強的邪惡氣息,這種肮臟汙穢的東西是不會逃過我的眼睛,布林城主不用再自欺欺人了。”
布林一言不發,冷冷地看著比索汗和塔羅斯。
許久,他緩緩開口,“不虧是比索汗主教,說得一點不錯,克洛伊確實身中詛咒,現在還在昏迷中。”
塔羅斯聽到後深深看了比索汗一眼,接著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
布林頓了頓,然後看向對麵的塔羅斯,“川普少爺,既然你都知道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布林城主果然爽快。”塔羅斯放下手中的茶杯,“您知道的,現在聖禮堂歸我父親管理,克洛伊小姐身中詛咒,隻有聖禮堂的比索汗主教可以解決。”
塔羅斯說著看向比索汗,而比索汗也微微點頭。
“而我們現在就可以讓比索汗主教為克洛伊小姐解決詛咒的問題。”
“什麼條件。”布林冷聲道。
塔羅斯向前探出身子,同時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將議政廳一半的席位讓給川普家族。”
布林緊閉雙眼,艱難地運氣,雖然臉色平靜但額頭的青筋表明他在忍。
“可以。”他咬牙道。
“第二,更換城防部隊,安排聖禮堂的人馬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