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不能讓石橋上通過一人。
做出這道命令讓戴林的內心備受煎熬，但他沒有絲毫悔意，同時也沒有任何辦法。
如果上天有報應戴林會接受自己的命運，但現在他必須做出這樣的決定。
在聽到這樣的命令後傳令兵愣在原地一臉的不可置信。
“將軍，您確定沒說錯嗎？橋上可能還有平民——”
“傳達我的命令！”戴林語氣強硬，態度堅決，“現在是戰爭時期，沒人能獨身事外，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告訴將士們，隻要站在對麵的就是敵人，不要心軟！”
“這是戰爭！”
“是！！！”
這一刻傳令兵看到了對方決絕表情下的悲痛，他明白如果有更好的辦法戴林絕不會做出這種選擇。
而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堅決執行命令。
當守軍得到戴林的命令後所有人都做出相同的反應，那就是震驚。
懷疑傳令兵傳達了錯誤的命令。
在防線指揮官的一再詢問下，這才確定命令的真實性。
很多士兵都不理解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是費德烈帝國的戰士，是保家衛國的英雄，不應該是屠殺平民的劊子手。
甚至在被抓捕的平民裡有很多是海軍戰士的家人，他們不可能對自己的家人痛下殺手。
就在質疑與憤怒蔓延在守軍當中時，防線指揮官站了出來。
他目麵色凝重，咬緊牙齒，對手下的士兵高呼，“你們都聽著，這是老將軍的原話！”
“現在是戰爭時期，沒人能獨身事外！”
“當南岸的平民被抓時就已經是半個死人，我們對此無能為力，唯一能拯救他們的辦法那就是快速結束這場戰爭！”
“打敗對麵的敵人，戰鬥！”
“攻擊！！！”
防線指揮官揮劍怒吼，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天魔下凡般可怕，將騷動的軍心穩定下來。
這時軍中有人突然想起來，指揮官的家眷就在南岸的神聖區裡，對麵的平民中很可能也有他的家人...
當這則消息被傳開後，所有守軍不再多說，全都沉默地重新拿起武器投入戰鬥中。
“射擊，不許讓一個人通過石橋！”
防線指揮官沙啞著嗓子怒吼著，不斷揮舞手中的長劍指揮戰鬥，將那些通過石橋的人全部射殺，沒再讓一人通過。
沒人注意到，指揮官那扭曲且青筋暴起的臉頰兩側，總會時不時閃過幾滴淚晶。
...
當北岸守軍開始無差彆攻擊過橋人員時，立即引起了皓凡的注意。
和大部分人一樣，剛開始他對戴林的這一命令非常不解，甚至想回去爆錘這個老畢登。
但是當他看到和陸軍拚死搏殺且傷亡慘重的守軍時，他又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儘管有自己這個聖牧師支援，可陸軍的進攻實在太過猛烈，就算皓凡原地不動瘋狂為周圍人治療加血，也頂不住那不斷上升的傷亡數字。
看著橋上慘烈的情景皓凡憤怒無比，“該死的！對麵這群畜生！”
“拿平民當擋箭牌算什麼本事，有本事真刀真槍地乾一場！”
罵歸罵，但戰鬥依然在激烈進行，他能做的就是拚儘全力殺敵。
但這樣無法解決問題的根源。
眼下最大的難題就是無法看清石橋上的情況，這讓北岸守軍和瞎子沒什麼區彆。
“係統，這些白色且粘稠的東西是什麼，怎麼把它們破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