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奔上車。
虞晚蕎就坐在窗邊等著他。
陽光透過玻璃窗傾灑在她身上,她一手扶著隆起的腹部,一手朝著他伸過去,嬌媚的臉上除了羞澀,還多了一絲溫柔的母性光輝,這讓她看起來更有魅力。
祁曜眼眶都紅了,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老婆!這麼遠,你還來看我!”
“不遠,開車也就三個小時。”
虞晚蕎說著,還衝著前邊司機位眨眨眼:“反正也不是我開!”
祁曜笑著在她跟前蹲下,小心翼翼地用臉頰貼了貼她的腹部,又抬頭看她。
她臉上隻有相見的歡喜,不見任何抱怨與委屈。
可這並不說明,她沒有經曆過。
祁曜握住她的手,動情又心疼地說著:“老婆,你……”
他剛想說,她受委屈了。
可她卻搶先一步:“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很辛苦嗎?”
祁曜鼻子酸酸的,把她的掌心攤開,俊逸的臉頰就埋在她柔軟的掌心裡。
他的聲音透過她的掌心傳出來,悶悶的,他故意掩蓋那一絲沙啞的哭腔:“老婆,我不辛苦。辛苦的是你。你受了那麼多委屈,卻一個字都不跟我說。”
虞晚蕎原本擔憂的神色一滯。
緊跟著,珍珠一樣大的淚滴就嘩嘩砸了下來。
這些日子她一個人在婆家苦苦撐著,沒有娘家的她,等同沒有了退路,好在婆家人待她還是極好的,雖說祁正、祁曦行有時候說話不中聽,那也不是針對她,而是針對虞家其他人的,可身為虞家人的她,聽見那些話依舊覺得羞恥。
她也沒想到,愛了她二十年的父親,生活了二十年的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祁曜抬頭看她哭了,慌忙給她擦眼淚。
虞晚蕎埋怨地望著他:“都怪你!本來我扛的好好的,可是……你一說我委屈,我就真的委屈了……”
再苦再難,她都能扛。
可心愛的人一心疼她,她就真的感覺到疼了。
祁曜起身抱住她:“傻子!你本來就真的很委屈啊!”
祁曜心中鬱結不已。
他很後悔,之前就不該把虞洵之從醫院接出來,也不該把林姝意從虞園趕出去!
俗話說的好,惡人自有惡人磨。
他就該讓林姝意回去治治虞洵之!
祁曜深吸一口氣,輕拍她的後背:“師父讓我明天早上七點半之前回去。我們今天也能好好相處一下了。”
司機位的付旭陽一聽,馬上搜索附近的房車營地以及開放式公園。
找到位置以後,他就征求祁曜的意見,然後將車駛離了學校門口。
不得不說,溫黛還是非常有遠見的一個人。
虞晚蕎的孕肚不適合暴露在大眾眼前,房車很好地解決了吃住行的問題,很適合用來她跟祁曜短期約會以及過夜。
在一處風景宜人的營地公園駐紮後。
祁曜夫婦就負責膩在一起,付旭陽下車不再打擾他們。
房車左右兩邊各紮起一個帳篷。
從現在開始,直到明天早上離開,房車周邊都有專業的人負責祁曜夫婦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