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人群中一個年輕後生猛地掙脫士兵的拉扯,大聲喊道:“汝等憑什麼隨意抓人!吾犯了何罪?”
士兵們被這一喊激怒,為首的軍官抽出長刀,惡狠狠地說:“少廢話,上頭有令,抓汝等去當兵,保護涿縣安全,這是汝等的榮幸!”
說罷,便要砍向那後生。
就在長刀即將落下時,一個白發老者顫顫巍巍地衝了過來,用自己瘦弱的身軀護住後生,哭喊道:“求求官爺們,他是吾唯一的孫子,軍爺要抓就抓吾吧!”
軍官冷笑一聲,正欲動手,突然,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
原來是城中的一位有威望的鄉紳策馬趕來,他大喊:“住手!汝等如此行事,讓百姓如何安居樂業?”
軍官見是鄉紳,雖心有不滿,但也不敢造次,隻得收了刀,悻悻然道:“這是上頭的命令,吾等也按照命令執行也沒辦法。”
鄉紳歎了口氣,開始和軍官協商,希望能少抓些人,給百姓留條活路。
然而,富戶鄉紳儘管付出了諸多努力,最終的結果卻依然不儘如人意,並沒有取得任何實質性的成效。
就在這令人沮喪的時刻,那個軍官卻突然冷不丁地開口說道:“汝就彆在這裡跟吾糾纏不休了!
大人早已下達命令,派遣軍隊前往各大家族以及那些富有的商家,去催促他們繳納糧食和征集兵員了。”
他頓了一下,似乎是在觀察對方的反應,然後接著說:“大人現在恐怕正焦急地等待著汝等的回複,好一同商議該如何應對這一局麵。
所以,汝還是趕緊回去吧!彆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話音落下,這個軍官便像是完成了一項重要任務一般,不再多言,轉身繼續投入到抓壯丁的工作中去了。
鄉紳望著軍官的背影,眉頭緊皺,心中滿是無奈與憤懣。
但他深知此時不可與軍官硬抗,隻能長歎一聲,勒轉馬頭回家去了。
就在鄉紳準備回家時,那個被護住的年輕後生卻快步走到鄉紳馬前,單膝跪地,說道:“老爺,吾願隨大人一同回去,為涿縣出一份力。”
鄉紳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問道:“汝不怕去當兵送死?”
後生堅定地說:“吾不忍見鄉親們受苦,若能為涿縣安危儘一份力,死又何妨。”
鄉紳被他的勇氣和擔當所打動,點了點頭。
此時,人群中又有幾個年輕人站了出來,表示願意一同前往。
鄉紳看著這些熱血青年,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他揚起馬鞭,帶著眾人向城中自家疾馳而去,準備與那些大家族和富商家商議,或許這些年輕人的勇氣能成為改變局麵的契機。
可是當他來到家族聚集的地方,眼看著麵前居然也是一片混亂的場景。
原來也有一支軍隊此時把那些世家大族的族長聚集到一起,通知他們由於守城士卒損失慘重,必須要征兵,現規定各世家還有商家都要有錢的出錢,有人的出人。
鄉紳皺緊眉頭,驅馬走進人群。
世家大族們見鄉紳到來,紛紛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訴說著不滿。
“這征兵之事太過突然,吾等實在難以籌備啊!”
“是啊!家中的青壯本就不多,再抽走一些,這日子可怎麼過?”
鄉紳安撫眾人道:“大家莫急,吾等一起想想辦法。
如今涿縣危急,吾等也不能坐視不理。”
這時,那幾個主動站出來的年輕人高聲說道:“吾等願意先上戰場,為涿縣拚上一拚!”
他們的話讓眾人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些。
就在這時,一位大族老者站了出來道“吾李家願捐出家中一半的錢糧,助守城士卒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