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曹操才漸漸地察覺到這兩個家夥的狡猾之處。
他原本以為通過這場酒宴能夠達成自己的某些目的,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陸雲和馬騰這兩個家夥,嘴巴就像抹了蜜一樣,說的全都是些空話和奉承之詞,沒有一句實質性的內容。
他們似乎對曹操的意圖心知肚明,卻故意避而不談,隻是一個勁兒地給曹操戴高帽子。
曹操心中雖然有些不悅,但臉上還是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皮笑肉不笑地與他們應酬著。
畢竟在這種場合下,他也不好直接撕破臉皮。
最後,曹操無奈之下,隻得命人讓舞姬們出來跳舞助興。
一時間,酒宴的氣氛變得更加熱烈起來,舞姬們輕盈的身姿和優美的舞姿,為這場酒宴增添了不少色彩。
在表麵上看,整個場麵顯得非常友好、和諧,然而曹操心裡卻很清楚,這不過是一場虛情假意的鬨劇罷了。
正當曹操暗自煩悶時,一名舞姬不小心摔倒在曹操麵前。
曹操剛要發作,卻見那舞姬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低聲道:“曹公,那二人暗中與陛下有書信往來。”
曹操心中一驚,不動聲色地讓人扶起舞姬,讓她退下。
此時,陸雲端起酒杯,笑道:“曹公威名遠揚,日後定能成就霸業。”
曹操微微一笑,道:“兩位如此誇讚,曹某愧不敢當。
隻是如今天下各地諸侯勢大,不知二位有何良策?”
馬騰打哈哈道:“曹公足智多謀,自會有辦法。”
曹操目光一冷,突然一拍桌子,道:“兩位莫要再裝糊塗!
吾已知汝等暗中與陛下勾結之事!”
陸雲和馬騰臉色瞬間煞白,剛要辯解,曹操大手一揮,埋伏在四周的士兵一擁而上,就要將二人擒住。
曹操冷笑一聲:“這虛情假意的鬨劇,也該收場了。”
陸雲此時不但沒有慌亂,反而平靜的說“曹公,吾等此次前來可是奉了陛下旨意,來洛陽領賞受封的。
並且吾二人雖然各自雄據一方,可是嚴格說下來也是陛下的臣子,要說私下裡和陛下有書信來往那不是很正常嗎?”
曹操冷哼一聲:“書信往來雖正常,但汝等與陛下密謀何事,吾豈會不知。”
陸雲鎮定自若道:“曹公若無真憑實據,僅憑臆測便要拿吾二人,傳出去恐讓天下人恥笑。”
曹操微微眯眼,眼神銳利如刀:“證據?那舞姬便是人證。”
陸雲心中一驚,但很快恢複鎮定:“曹公,一個舞姬之言怎能作數,她莫不是受了何人指使,故意誣陷吾等。”
馬騰此時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也在一旁附和。
曹操正欲反駁,突然一名士兵匆匆來報:“曹公,陛下聽聞此處動靜,派使者前來詢問。”
曹操臉色一變,他深知此時若與陸雲和馬騰徹底翻臉,於己不利。
思索片刻,曹操揮手讓士兵退下,對陸雲和馬騰道:“今日且放過汝等,但若讓吾查出汝等有不軌之心,定不輕饒。”
陸雲和馬騰忙稱謝,這場酒宴在緊張的氣氛中匆匆結束。
陸雲一看現在的情況就趕緊和馬騰起身告辭,曹操陰笑道“二位,吾就不留了,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好一起麵聖。”
陸雲答應了就和馬騰走出了大帳,回到自己的軍帳之中,馬騰讓人都退了出去。
馬騰看向陸雲有些擔憂的說“剛才那一幕是不是曹賊已經知道了陛下衣帶詔的事情了?”
陸雲此時一聽就說道“壽成兄,不必驚慌,剛才的情形一看就是曹操猜忌吾等,但是並沒有任何證據,隻不過就是想要詐吾等一下而已。
此外,就算曹操對吾等心懷不軌,想要對吾等不利,他也絕對不會選擇在洛陽城外動手。
畢竟,吾等所率領的兵力也絕非等閒之輩,實力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