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卉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窗外的陽光,她抬手擋了擋,本想翻個身繼續睡,但腰上傳來的酸痛感和頭痛欲裂,讓她不得不停止了翻身的動作。
起床大計失敗,她隻好一臉茫然地看著上方的天花板,努力思考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段時間過得不太順遂,但最近朋友都忙不能陪她,她隻好一個人來到酒吧借酒消愁,還特彆不自量力地點了杯長島冰茶。
結果正如她在網上所看到的,後勁十足,並且一杯就倒。
好在她酒量還算不錯,一整杯烈酒喝下去,她還能勉強站起來,獨自往外走。
隻不過這種狀態她沒能維持多久,一個左腳拌右腿,她好像倒在了一個男人的懷裡。
那男人長什麼樣子她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對方身上有股淡淡的藥香,聞久了還有點上頭,與空氣中的酒精混合在一起,更多了股濃鬱悠長的韻味。
她隻模糊地想起來一些片段。
她好像被那男人抱了起來,走出了酒吧。
隨後她好像就被帶到了這家酒店。
隨後兩人好像滾了個床單。
現在那男人當然已經不見了,隻留下王安卉一人在房間,滿身的痕跡和室內的一片狼藉告訴她,昨晚不是在做夢。
她撐坐起身,緩慢挪到浴室,還不忘去扒拉了一下垃圾桶。
裡麵躺著一張被揉皺的外賣單,一個被撕破的某外賣黃色包裝袋,兩個空盒子和幾個打了結的小傘具,
她隔著浴袍拿起垃圾筐抖了抖,在看清盒子上的內容時,她頓覺臉紅。
薄荷味,x號,3個裝……
看來昨晚的戰況確實挺激烈的。
看著眼前被水汽模糊的鏡子,身上的紅痕在白皙皮膚的襯托下太過明顯,熱水打在身上有些細細密密的疼。
她試圖回味昨夜的一室旖旎,但在熱水中站了半天,還是想太不起來男人的樣貌,隻感覺應該是個大帥哥,身材很好。
而且,技術好像還挺不錯的。
畢竟是第一次還這麼激烈,她現在除了腰腹酸脹外,身上沒有特彆痛的地方,而且剛剛醒來的時候身上是乾爽的,說明這男人還會事後照顧。
洗漱完畢,王安卉重新披了件乾淨浴袍回到床邊,正當她把自己的衣服從各個角落挖出來的時候,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卉卉,你現在在哪呢?”電話對麵傳來好閨蜜賀詩的聲音。
王安卉打了個哈欠,扯了個謊裝作剛醒的樣子:“在家呢,怎麼了?”
“今天有彆的安排嗎?沒有的話我們逛街去吧?我聽說廣場那邊新開了家穀子店,可大呢,ip也齊全。”賀詩在床上翻了個身,晃了晃雙腳,“更何況我們也有段時間沒見麵了,人家怪想你的。”
“今天……”王安卉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手撐在腰後默默揉了幾下,猶豫片刻後還是拒絕了,“要不還是下次吧,今天我想在家躺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