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抱著隻生病的小貓,唐修竹也不敢睡得太熟,幾乎是每兩個小時就醒一次替王安卉測一次體溫,生怕她病情反複,半夜又開始高熱。
好在有藥物和退熱貼的雙重作用下,王安卉的體溫逐漸回到正常水平,雖然最後一次的測量數值顯示還是有些低燒,但比昨晚還是好很多了。
今天的天依舊是陰沉沉的,外麵飄著小雨,寒氣從四麵八方襲來,又被銅牆鐵壁和智能溫控係統完全擋在了戶外,屋內四季如春。
唐修竹本想在家照顧小病號,但是被小病號本人勸著去了公司。
臨走前,唐修竹還是不太放心,把藥箱、熱水袋、衛生棉條等等所有可能會用到的東西都放在王安卉觸手可及地方,滿臉擔憂地問:“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王安卉裹著毯子窩在沙發上,拉過他的手蹭了蹭他的掌心,像是撒嬌又像是在安慰:“我真的沒事啦,頭也不怎麼暈了,你不用太擔心。”
“不擔心才怪。”他輕歎一聲,拇指蹭了蹭還有些發燙的臉頰,“等下記得吃藥,午飯不能不吃,要是不想自己做的話我給你叫外賣,累了就回房間休息不要睡沙發,聽到了嗎?”
“聽到啦,兩隻耳朵都聽到啦。”王安卉作勢往上扯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下一秒又被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揉著被扯痛的地方,“司機已經等你有一會兒了,你該去公司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你一個人在家乖乖的,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王安卉應下,目送他上車離開,這才重新窩回沙發上,抱著平板畫稿子。
唐修竹抵達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已經九點了,比往常時候要晚了半個多小時。
蔣霖照常跟他家總裁彙報今天的行程,結果他還沒說兩句就被一個抬手給打斷了。
“唐總,有什麼問題麼?”
他低頭看了眼平板,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又一臉茫然地抬頭看向他家總裁。
“沒有,我先打個電話。”
然後蔣霖就看到,他們平日冷口冷麵的冷酷總裁,在撥通了某個電話後,像是冰山消融似的,麵部表情柔和了下來,說話聲音也比平時訓人的時候要溫和得多。
用網絡上的梗來形容,就是這嗓音都夾冒煙了。
他聽到總裁對電話那頭的人說:“卉卉,該去吃藥了,藥箱裡放在最上麵那盒,一次一粒。”
卉卉?這名字聽著像女孩子的,而且還有點耳熟。
隨後他立刻反應過來了,是先前他家總裁讓他去調查的一個女孩子的名字,最後一個字就是“卉”。
身為員工本不該打探上司的隱私,但調查的時候他難免會看到資料上的信息,隻記得這位名叫“王安卉”的小姐是個很優秀很漂亮的女生,在校內成績很好,年紀輕輕創立了自己的服裝品牌和工作室,旁人都誇她能力強、人緣好,就是家庭有些不太幸福。
人是視覺動物,當時他不過是匆匆看了一眼那位小姐的照片,就對她有了很深的印象,他猜測他家總裁也是如此,不然為什麼要特地去調查她?
隨後他又想起前不久的一天,他家唐總突然出去了一個多小時,回來的時候桌麵上就多了個特彆顯眼的紅本本,不過當時他隻看到了背麵並沒有多想,現下想來那估計是結婚證。
跟王安卉小姐一起去民政局領的,結婚證。
好家夥,他家總裁平時不聲不響的,居然玩閃婚啊。
不過現下想想,他們唐總跟那位王小姐倒確實挺般配的,俊男靚女身高腿長,還都是那麼優秀的人,雖然不在同一個領域並不能比個高低,但在各自的領域發光發熱,本身就很優秀很難得了。
而且這倆人的名字一個花一個竹的,合起來不就是一對植物cp?
“畫稿彆太久,傷眼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