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唐修竹真的很佩服她天馬行空的想象力,那個小腦袋瓜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王安卉的發頂,後者有些疑惑的看著他,追問道:“所以那人怎麼樣了?”
“也沒什麼,不過是訛了他一隻手表而已。”
王安卉想起家裡藏品室那些一看就很昂貴的腕表,默默為那個錢包大出血的人默哀了三秒。
而彼時遠在天邊的正在家裡打遊戲王黎揚,好端端地突然打了個噴嚏:“阿嚏!”
他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嘟囔了一句:“誰新年第一天就詛咒我……”
唐修竹還是在王安卉麵前模仿了當年他第一次打高爾夫球時候的窘迫場麵,成功把王安卉逗得前仰後合。
然後就樂極生悲了——她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球杆,整個人不自覺地往前栽。
唐修竹眼疾手快一把攬住了她的腰,兩人踉蹌了幾步才站穩。
“沒事吧?”他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生怕她剛剛真的摔地上。
練習場內雖然沒有什麼尖銳的物品,但球杆、發球台、球本身等等,這些都是比較硬的東西,要是真摔在上麵,那也不是開玩笑的。
“沒事沒事。”王安卉紅著臉站穩,發現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數清他的睫毛。
一縷陽光照到他身上,在他喉結處纏上了一圈金絲帶,王安卉莫名覺得這樣的唐修竹有點性感,她根本挪不開眼。
遠處不知道是誰一杆進洞,圍觀的人爆發出一陣歡呼,這聲音也讓王安卉徹底回過神來,意識到他們現在還在戶外,本就泛紅的臉頰更熱了些。
“我們繼續吧,我想試試長距離擊球。”她重新接過球杆以掩飾自己的慌亂,回到她剛剛站的位置。
唐修竹也不拆穿,隻是垂眸幫她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發絲:“那這次試試五十碼的距離?”
“好。”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在唐修竹的耐心指導下,王安卉進步神速,已經能夠穩定地將球打到八十碼開外。
在旁邊不遠處的正式場地,兩家長輩還在進行友好切磋。
“你們家修竹怎麼突然就結婚了?”張盼蘭揮杆擊出一球,朝遠處張望了一遍,便轉頭看向唐嘉,眼中帶著幾分探究。
唐嘉接過球童遞來的球杆,淺淺笑道:“孩子想結就結了,27歲成家也很正常。”
“那姑娘是叫王安卉吧?是哪家姑娘啊?怎麼從前沒聽你提起過?”張盼蘭撐著球杆思索了片刻,又道,“好像也沒出席過什麼聚會?”
“嗯,她是叫王安卉,安全的安,花卉的卉,是很優秀的服裝設計師。”唐嘉優雅地揮出一杆,白球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線。
“現在,她是我家的姑娘。”她重新看向張盼蘭,“至於我們那些聚會,她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她覺得開心就好。”
張盼蘭輕歎一聲,優雅地摘下遮陽帽:“我還想說把我姐她女兒介紹給修竹認識認識呢,正好她也是學計算機的,模樣也好,跟你們家修竹多少有點共同語言。”
唐嘉隻是笑了笑沒接話,張盼蘭還想再八卦幾句,挖點什麼料,自己的丈夫已經走到自己身邊。
“老婆,該你去推杆了。”郝國棟適時地插話,指了指果嶺方向,又壓低了聲音,“彆人家孩子的事,你打聽那麼多乾什麼?”
“這不是聊天嘛……”張盼蘭嘟囔了一句,接過球杆離開。
郝國棟看著妻子離開的背影,轉頭對唐嘉賠笑道:“你彆介意啊,盼蘭她就這樣。”
“理解。”唐嘉沒說什麼,把球杆遞給球童,抬腳往他們的休息區走。
一個半小時過去,郝嘉瑜和郝嘉敏結束了兄妹之間的決賽,往休息處走。
路上他們經過練習場地,看見唐修竹和那姑娘還在進行一些基礎的練習,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多看了幾眼。
郝嘉瑜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不愧是鄉下來的土包子,這麼幾個動作也要學這麼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