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被嚇了一跳,再看那海豹,腦袋往旁邊一歪,四條鰭狀肢抽搐了兩下,立馬沒了動靜。
“妥了。”
林水根把棍子往旁邊一扔,抹了把汗,
“這下既沒傷著皮,又能讓它徹底老實。”
周安湊過去瞅了瞅,不是敲昏了,而是徹底嘎了,水根哥的力氣真不是蓋的。
憨牛也蹲下來,戳了戳海豹的身子。
“快扒皮吧,我還等著看,這皮子扒下來啥樣呢!”
周安從褲兜裡摸出一把折疊刀,刀刃哢噠一聲彈開,在陽光下閃著冷光。
“還是我來吧!以前在山裡打獵,扒過老多皮了,這海豹估計也差不多!”
林水根點頭,“成,你手巧,仔細著點就行!”
周安先用刀在海豹的後鰭處,輕輕劃了個小口。
指尖順著皮下縫隙探進去,隻聽“刺啦”一聲輕響,皮肉就分了家。
他的動作又快又穩,刀刃貼著皮層遊走。
“好家夥,小安你這手藝絕了!這也太利索了!”
說話間,他已經順著背脊劃到了脖頸。
最後手腕一翻,整張灰黑色的海豹皮,就像蛻殼似的被完整剝了下來。
“成了!”
周安把皮子往沙灘上鋪平,那皮毛油光水滑,一點破損都沒有。
幾人剛讚歎完皮子,目光又落到剩下的肉身上,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我的娘哎,這也太肥了!”
憨牛伸手戳了戳白色的脂肪層,連連感歎。
周安把脂肪層切開後,看了看。
“我瞅著得有十一二公分,這東西的肥膘比豬還厚!”
劉健突然湊過來,眼睛亮晶晶的。
“周安哥,這肥油能不能分我點?我想煉了油給我姐抹臉!”
“行!”
周安手起刀落,海豹的脂肪質地很柔軟,而且有彈性。
用刀切割的時候很順滑,像是切豆腐或者切果凍一樣。
把脂肪給分了出來,然後又把肉給切好。
這海豹肉雖然不好吃,但畢竟是肉大家沒舍得扔,和那些魚一樣掛著曬。
處理完海豹後,日頭已經爬到頭頂。
毒辣的陽光曬得沙灘發燙,光腳踩上去得踮著腳尖。
“先搭個棚子歇腳!”
林水根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指了指不遠處一片背陰的地方。
“咱們在島上最多住兩三天,不用太講究,能擋擋太陽就行!”
憨牛早就扛著斧頭,去樹林裡轉悠了。
沒一會兒就扛回幾根,碗口粗的木頭樁子。
“這木頭結實!”
他說著就掄起斧頭往地裡砸,把這幾根木頭樁子給砸進了地裡麵。
周安和劉健則合力把帶來的篷布展開,這塊篷布雖然破舊,但少了它可不行。
此時不是冬天,不需要避寒,但一定要有躲陰涼的地方,不然得曬中暑。
劉健踮著腳把帆布搭在木樁上,用繩子一圈圈勒緊。
“妥了!這棚子看著比村裡的窩棚都結實!”
幾人七手八腳把裝淡水的木桶,鍋碗瓢盆啥的都搬進棚子。
剛歇口氣,憨牛的肚子就咕嚕咕嚕,叫得震天響了。
他捂著肚子,嘿嘿一笑。
“嘿嘿,這都啥時候了?我瞅著怕是下午一兩點了吧?我這肚子餓得都快貼後背了!”
林水根看了眼天色,點頭道。
“確實該吃飯了,還好早上釣的有魚,咱們煮魚吃!”
把早上釣到的魚給剁成塊狀,然後扔進黑黢黢的鐵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