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空間雖說方便,收東西時也是有規矩講究的。
就像先前那些野山參,那會兒他用手指頭碰野山參的葉子。
心裡一念,整棵參連帶著葉子,和底下盤根錯節的須子。
就都原封不動進了空間,一點根須都沒落下。
可遇上這種長得粗壯的大樹,那就不一樣了。
手摸著樹乾收東西,空間隻會把樹上結的果子收走。
樹乾、樹枝和樹葉,半分都動不了。
之前在山坳裡摘山核桃,還有去野板栗樹上摘板栗,都是這個理兒。
那會兒他摸著山核桃樹的樹乾,樹上的核桃“唰”一下就沒了。
樹還跟釘在地上似的,一動不動。
他往空間裡掃了一眼,才收進來的酸棗,在裡頭堆得像座小山。
紅撲撲的一片,看著就喜人。
先前沒細算,這會估摸著,這些酸棗加起來,怎麼也得有一兩百斤。
酸棗這東西,入口一股子酸勁。
咂摸半天,也品不出太多甜味。
跟種植的甜棗比起來,滋味確實差了一大截。
可周安看著空間裡,那堆得冒尖的紅果果,半點不覺得占地方。
這野酸棗看著不起眼,但卻實打實是好東西。
這玩意兒含的維生素c,比那些昂貴的水果多得多。
還含有各種礦物質,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營養元素。
這些營養物質,正是長身體的娃子們需要的。
周安想著家裡那幾個弟弟妹妹,這酸棗就該給他們吃。
這東西可比糖果強多了,吃著放心。
他還記著醫書裡說的,酸棗裡頭的酸水兒,能讓肚子裡的饞蟲動起來,幫著消化飯食。
以後每天飯前,給弟妹們分上幾個,讓他們先嚼著吃了。
保管吃飯的時候,能多扒拉半碗米飯。
長此以往,臉蛋子準能養得胖乎乎的。
一兩百斤酸棗,估計吃到牙酸都吃不完。
周安盤算著,除了留些給孩子們當零嘴,剩下的得好好琢磨著弄點花樣。
他最先想到的就是酸棗糕。
上一世小時候,周安的母親還在世的時候。
做過酸棗糕,那味道他記了好些年。
把酸棗肉煮得爛乎乎的,撈出來放在石臼裡搗爛。
黏糊糊的像泥膏,再拌上些麥芽糖。
甜絲絲麥芽糖,能中和掉些酸味。
然後倒在洗淨的粗瓷盤裡,擱在太陽底下曬上幾天。
最後切成方塊,用油紙一包,能放好久。
那糕吃著軟糯,還帶著點嚼勁。
酸中帶甜,開胃口得很,弟妹們以前總搶著吃。
除了做酸棗糕,還能熬成酸棗醬。
這法子更簡單,把酸棗核摳出來,果肉放鍋裡煮爛。
搗成細膩的泥,再撒上把冰糖。
小火慢慢熬,熬到稠乎乎的能掛住勺子就行。
到時候早上蒸幾個白饅頭,往上麵抹一勺酸棗醬。
酸甜的滋味,滲進暄軟的饅頭裡,想想就香!
還可以泡點酸棗酒,說不定比狗棗子泡的酒還要好喝。
沒法把這棵雷擊棗木挪進空間,周安也不犯愁。
伸手往空間裡一探,再抽出來時,手裡已經多了台油鋸。
銀灰色的機身,帶著點使用過的磨損。
鏈條上還沾著些,上次鋸樹留下的木渣。
這油鋸是他以前,從定向盲盒裡麵買的。
這油鋸買的可真值,家裡冬天燒的柴火,還有新房裡的家具,都是靠它弄來的。
他抬頭望了望四周,山林靜悄悄的。
這裡離周大力所在的地方,隔著好幾個山坳。
油鋸響起來,那邊肯定聽不見,儘可以放心乾活。
周安伸手拽了拽鏈條,確認夠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