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樹茸看著像樹上的大黑蘑菇,其實壓根不是一路貨色。
它是種真菌,專挑樺樹寄生。
就像吸血鬼似的,一天到晚偷偷吸著樺樹的養分。
等它把樹裡的精華,吸得差不多了,這棵樺樹也就該枯了。
這麼說來,這東西對樺樹是實打實的禍害。
他今兒個把這些玩意兒采了,倒像是給這片林子除害了。
可這禍害到了人身上,反倒成了寶貝。
樺樹的樹乾溜直,灰白色的樹皮光溜溜的。
連個能下腳的樹疤都少,偏偏那樺樹茸掛在老高的地方。
這高度,不爬樹是真夠不著。
周安仰頭瞅著,心裡嘀咕著。
就這樹乾,彆說往上爬了,怕是連借力的地方都難找。
幾十年後那些跑山的,為了采這東西,在樹上爬上爬下跟猴子似的。
腳下稍不留意就得摔下來,掙點錢是真不容易。
換了以前的自己,遇上這高枝上的樺樹茸,怕是也得回家翻出那副腳紮子。
把腳紮子往鞋底子上一綁,再往樹乾上一蹬。
“哢”地咬進樹皮裡,才能一步一步往上挪。
可這樺樹太光溜,樹皮又脆。
腳紮子說不定啥時候就打滑,想想就危險的要命。
但現在不用了。
周安走到那棵樹下,抬起手貼在樹乾上。
他心裡默念一聲,“收回”。
就見那三個掛在高處的樺樹茸,“嗖”地一下脫離樹乾,憑空消失了。
係統空間裡,瞬間就多了三個沉甸甸的黑疙瘩。
這樺樹茸說到底,也是樹上長出來的東西。
跟野果子、山核桃啥的一樣,都算能收獲的物件,係統收起來自然不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