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在旁邊放了個,鐵鑄的方模子。
之前特意在火邊烤過,是預熱好了的。
周安拿坩堝鉗,穩穩夾住坩堝的邊。
手腕使勁,小心翼翼地把坩堝端起來。
坩堝被燒得滾燙,鉗柄都有些發熱。
他不敢晃,穩穩地對著鑄模的口,慢慢往裡頭倒。
金液順著坩堝邊流出來,亮得晃眼。
“嗤”地一聲落進模子裡,很快就把模子填滿了。
他手很穩倒得慢,沒灑出來一點。
倒完了金液,把坩堝放到一旁,等它放涼了。
周安關了噴燈,看著模子裡那塊慢慢凝固的金子,心裡踏實了。
等徹底涼透了,把它從模子裡倒出來。
沉甸甸的一塊,四四方方,邊角齊整,拿在手裡壓手。
黃澄澄的泛著啞光,看著就實在。
這便是把大力哥那些金沙都融裡頭了,成色看著比原先的金沙好多了。
把大力哥的金沙弄好之後,緊接著周安開始融自己的金沙。
周安的金沙,比剛才大力哥的,明顯多很多。
堆在石墨坩堝裡,沉甸甸的泛著暖光。
這也不稀奇,他跟大力哥不一樣,手裡有套正經的淘金家夥。
他手裡專業的淘金搖床,可比大力哥的那個淘金盤好用多了。
先前在夾皮溝待著時,周安偶爾得空的時候,就閃身進入自己空間。
然後拿那套專業工具開始淘,一點點攢下來,才有了眼前這一大碗金沙。
架起坩堝,用汽油噴燈一直燒。
坩堝裡的金沙,慢慢融成了亮得晃眼的金水。
周安拿根耐火棒,把表麵的一些雜質給刮掉。
這金水看著就純,關掉汽油噴燈,拿著坩堝往模具裡倒。
他沒拿給大力哥用的那種,方方正正的模具。
而是另一種模具,長條的鐵模子。
窄窄的,約莫手指長短,邊緣磨得光溜。
金水“嗤”地一聲倒進模子裡,瞬間被定住形狀。
隨著溫度降下來,慢慢褪去灼熱的亮光。
凝成了金條的模樣,黃澄澄的,拿在手裡挺沉。
之所以把自己的金子融化後,凝固成這個形狀。
是因為他不打算賣掉這些金子,打算用這些金子來做首飾。
這年頭的金價他是知道的,黑市裡麵一克七塊多。
在這個年代來說算比較高,隻需6克金子,差不多就是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了。
但目前周安不缺這點錢,空間裡糧食和肉類多得吃不完。
先前趕山攢下的錢,也夠家裡用。
犯不著把這些親手攢下的金沙,融成的金子換錢。
這些提成後的金子真是太漂亮了,純得沒一點雜色。
不拿來打首飾,簡直是太可惜了!
周安是個大男人,自然是用不上這些首飾的。
不過他有兩個妹妹,那是他最疼愛的妹妹。
周英和周玲,那是他最疼到大的寶貝疙瘩。
兩個妹妹長得特彆水靈,笑起來眼睛彎得像月牙兒。
他想著兩個妹妹往後出嫁,總得有幾件像樣的首飾傍身。
所以想拿這些金子,給她們打幾樣首飾。
周安腦子裡想起了,上一世的那些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