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一般,柔和的光線打在身上,懶洋洋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沉醉其中。
心跳聲好吵,跳的好快。
淡淡的奶香味成為了救贖的味道,很甜。
被人關注的感覺,被人擁抱的感覺好像...也不賴嘛。
救護車上,醫務人員抬著擔架將穆舒晴抬上救護車,陳馨雨和保安大叔緊隨其後。
遍地狼藉的地麵會由另外一位保安來處理,他需要陪這兩位去一趟醫院。
“陳馨雨同學。”穆舒晴的聲音氣若遊絲,舉起自己血肉模糊的指甲。
陳馨雨沒有磨嘰,緊緊的抓住她顫抖的手:“我在。”
穆舒晴從自己的脖頸上把那塊玉佩卸下,為陳馨雨戴上。
“這是...”陳馨雨感受著玉佩上的細密紋路微微愣神。
綬帶沒有被收束,所以此刻的玉佩有點滑稽的垂落在小腹上。
“我的謝禮。”穆舒晴凝視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股寂寥感撲麵而來,“醫藥費什麼的我都會還的。”
“不過...可能沒那麼快。”
“沒關係,我等得起。”陳馨雨甜甜一笑。
天好像亮了不少。
經此一役,關於媽媽的存在證明的遺物好像就隻剩下手中的這塊懷表了。
唯一的一塊了...
天空中密布的烏雲被撫開,一切的黑暗無所遁形,耀眼的金輪將似乎要將一切的黑暗驅散殆儘。
由於二人都沒有監護人,所以最後聯係了班主任。
薑婷和章莉都風塵仆仆的朝著醫院趕去。
陳馨雨的傷勢不重,輕微的腦震蕩,加上手臂和小腿有不同程度的擦傷,得益於天涼,穿得厚,簡單的包紮一下就可以了。
穆舒晴傷得嚴重很多。
左手和俏臉被玻璃劃傷,所幸臉上的傷口不深,消過毒開了點藥,堅持塗抹的話不久就能好,但是左手卻需要纏上繃帶。
背部的傷痕以現在的激光技術,大概幾個月就能不留疤的祛除,但是時間太長了,而且她現在的錢幾乎為負數。
哪怕陳馨雨再怎麼勸說,她也不同意,按照她的話來說。
技術反正擺在這,早一點遲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
陳馨雨知道是她的自尊心不允許,隻能作罷。
穆舒晴左手的四根手指都被繃帶纏繞,隻有大拇指幸免於難,其他地方都被消毒後擦拭了藥水。
冰冰涼涼的感覺將炙熱的傷口所撫慰,舒暢感湧上心頭。
“小馨雨,穆舒晴!”薑婷和章莉穿過一個又一個狹長的過道在偌大的醫院內尋覓著二人的身影,終於在醫院藥房的門口見到了二人。
薑婷和章莉從兩麵將二人包夾,將她們抱在懷裡。
當接到保安的電話聽到陳馨雨受傷的時候,章莉的心中好像空了一塊,強烈的不安感如蟒蛇纏繞般襲上心頭。
薑婷抱著抖若篩糠的章莉,急急忙忙的驅車往醫院趕,說不緊張怎麼可能。
二人之中至少得有一個人保持鎮靜,不然眼下的情況可能會更加亂。
“小馨雨。”
滾滾熱淚從章莉白皙精致的臉頰上滑落,她顫抖的抱著陳馨雨,口中喃喃自語。
“陳叔叔,是我對不起你,我沒能保護好小馨雨。”
章莉心中的痛苦猶如潮水一般洶湧澎湃,愈發地深沉和強烈起來。那股悲悸仿佛化作了無數根細針,無情地刺痛著她脆弱的心弦,令她難以承受。
讓她無顏麵對陳叔叔的在天之靈。
“章莉姐姐,我沒事,你看不就受了點小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