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霞光透過淺色的窗簾照在陳馨雨的恬靜精致的側臉上,陳馨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緩緩坐起身。
看著抱在懷裡睡眠效果比fufu抱枕都要好的bra,發出了堪比反派的淫邪笑聲。
考試將近,已經與周婭商量了離職請求,周婭也欣然接受,倒是小雪抱著她不撒手。
不是,哥們!
你抱就抱為什麼還要薅呆毛!
它就是根呆毛!它有什麼錯!為什麼要禁受這非毛般的待遇!
惜彆了二人,陳馨雨驅車前往了另一個目的地。
那裡,是在開始兼職之前就已經商量好了地皮。
今天的她終於可以為前世的父母立一處連衣冠塚都算不上的石碑,也算是儘了一份孝。
將錢繳清後,陳馨雨緘默無言的站在二老——
不!應該是四老!
站在四老的石碑前,將手中的白菊花放下。
無論怎麼說,原主父母也是她的父母,既然繼承了“陳馨雨”的名字與身份,最基本的孝道還是要做的。
二者的墓碑相隔很近,以後來祭拜的話也會方便很多。
“爸爸媽媽們,清明節我還會來看你們的。”
陳馨雨撫摸著冰涼的墓碑,眼中似有不舍以及眷戀,一步三回頭,最終緩緩離開了此地。
“阿彌陀佛~”
恰逢此刻,一聲嘹亮且滄桑的佛號自遠方傳來打破了此處的寂靜。
在陳馨雨走後不久,一位身披袈裟,脖頸和手腕處各戴一串鋥亮佛珠的老僧緩步走來···
踏上了出租車,目的地直指農家樂而去。
坐在後排,抬起被柏絲包裹著的白嫩玉足,幸福的前後搖擺,就像一隻無憂無慮的小孩子。
今天她完成了一項任務,憑自己的力量。
“師傅,停一下。”
陳馨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買了一袋新鮮出爐的烤麵包,馥鬱的香氣四溢,讓陳馨雨不自覺的流下了口水。
“新鮮出爐!舒晴有福嘞~”
車輛在農家樂的大門口停下,出於對師傅在原地等了這麼久的事感到不好意思。
雖然師傅沒有說什麼,但是陳馨雨還是在手機軟件上加了一點小費。
邁著輕快的腳步,以天真無邪的笑容尋覓著穆舒晴的身影。
奇怪的是,明明應該是午餐時間,為什麼沒有看到穆舒晴。
還揣著疑問,陳馨雨頂著化為“?”的呆毛,敲了敲前台的大門,以靦腆但又不失禮貌的嬌軟聲音詢問道:
“哥哥姐姐們,請問穆舒晴在嗎?”
但是得到的回答卻讓陳馨雨發愣,甚至狠狠的在自己的肉肉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淚眼汪汪的大眼睛讓人心生憐憫,懷揣著服務員沒能聽清楚的僥幸,弱弱的又問了一遍。
“穆舒晴嗎?她已經辭職了呀。”
得到的結果依舊,但是這次回答的是剛進門的服務員。
“誒!”
歪頭晃腦的陳馨雨不解的看著眾人。
“不會啊,舒晴她之前還和我說最近這裡很忙,有點抽不開身。”
“發生甚麼事了?”身材魁梧的中年大叔操著地道的外地口音,提著剁骨刀走出,點點殷紅順著刀尖落下。
試問,看到一把滴著新鮮血跡的剔骨刀,誰會不害怕?
陳馨雨臉色煞白,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腳冰涼使不出力,右眼皮更是跳個不停。
左眼跳福,右眼跳災!
昨晚半夜還在某音刷到“白天刷不到,晚上躲不過”係列的視頻,恍惚中便感受到了蟒蛇纏繞般的窒息感。
一股不祥預感讓她一激靈,一個荒謬但大膽的想法浮上心頭:
穆舒晴...她...她不會已經遭遇不測了吧!
光是想想就小腿酸軟,渾身無力,想要跑開或者大聲呼救卻發不出一個音節,就像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
不!不是好像!
是真的被扼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來都來了,既然是穆舒晴的朋友就來一起。”
老板娘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勾住她的脖頸就朝著服務員吃飯的地方而去。
老板娘和顏悅色,但是在陳馨雨的心裡已經被打上了陰邪的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