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醒醒。”
陳馨雨嬌小的身軀蜷縮著,冷汗源源不斷的從潔額上滲出,雙腿止不住的顫抖,沒有血色的唇瓣哆哆嗦嗦夢囈著什麼。
她的眉頭皺的很深,呼吸急促甚至比剛跑完長跑的脆皮大學生更甚。
儘管是在睡夢中也能看得出,她的情緒很激動。
穆舒晴輕輕的搖晃陳馨雨的肩膀,看著她緊緊抿著的毫無血色且皺巴巴的唇瓣,很不是滋味。
睡夢中的陳馨雨似乎感受到了什麼,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那雙清澈如湖水般的眼眸染上了薄薄的水霧,眼中水波流轉、霧氣氤氳,淚眼朦朧中多了幾分楚楚動人的水潤之色。
那雙白皙嫩滑的玉手緊緊的攥著穆舒晴的衣角,帶著火元素附著的淚珠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落下。
可是,這淚水就連陳馨雨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落下...
當她看到穆舒晴的淚腺就不自覺的落下...
她忘記了夢中的大部分內容,隻記得自己兩度失去了重要的事物。
那種感覺失去了重要的東西的感覺如影隨形,那種悵然若失的而導致的迷茫和恐懼如潮水般襲來,仿佛下一秒就會將她徹底吞沒。
“阿晴...”
陳馨雨的手似乎是在驗證著什麼,又或者是大腦陷入待機,她強撐著身子,就欲朝著穆舒晴的側臉上吻去。
紅彤彤的臉頰就像是喝醉酒的微醺少女,這副妖嬈、魅惑的身姿和眾目睽睽之下kiss的刺激感,讓她的臉頰也怕上了一抹晚霞。
穆舒晴的心仿佛下一秒就會衝膛而出,她機敏的看了看前座方向盤要扭成盤蛇的司機,臉頰微微泛紅。
這種緊張刺激的感覺有一種偷情的既視感,讓她的皮膚滲出點點潮紅。
陳馨雨沙啞但是富含磁性的聲音響起,可憐兮兮的語氣就像是風雨中飄忽不定的船帆,又或者說是風中搖曳的殘燭,一吹即滅。
穆舒晴感受到了與曾經的小家夥截然不同的一麵。
那是膽小、恐懼、迷茫以及痛苦。
躲在小角落裡,穆舒晴在小家夥的潔額上落下了一抹軟香溫玉的潮濕。
察覺到不是夢境的陳馨雨早已目瞪口呆,原本就發燙的腦子,此刻滾滾白煙遮天蔽日,就連眼睛都彎成了蚊香眼。
“我們...我們這是...”
想要彈起身看看自己夢遊到哪裡了的陳馨雨,一個大跳,直接被那種頭昏欲裂的割裂感以及渾身酸軟的感覺讓她再次躺在了穆舒晴飽滿柔軟的大腿上。
“你發燒了,我們在去醫院的路上。”
“小姑娘醒啦。”
年近半百的中年男子回頭,滿是慈愛的臉龐上留下了不少歲月的痕跡,但是他的精神很抖擻,看起來也是老當益壯。
“到醫院了,你們先去,這裡不太好停車,我就不下去了,你們看完病,在電話聯係我,我來送你們回去。”
目送著司機離開,穆舒晴攔腰抱起小家夥,直接朝著急診趕去。
歘
“是流感,最近很多人都得了,也算是流行症吧。”
戴著白色醫用口罩的醫生看著手上的直逼40的溫度計,平靜的說出了結果。
“那要怎麼辦?”穆舒晴心急如焚,就連走路都腳步踉蹌的小家夥,她的心好像置身於火爐中。
“發燒太嚴重了,必須打針,不然燒壞了腦子就不好了。”
一想到明晃晃比她兩指還要粗的針頭,陳馨雨眨巴了兩下眼睛,淚水奪眶而出。
“嗚嗚嗚~”
“我沒病,我不要打針!”
眼眶中積蓄的熱淚不要錢似的流出,很快就在穆舒晴的外套上留下了層層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