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來了……”
腳踏圍城土地的那一瞬間,看著熟悉的場景,趙諶一直緊繃的弦終於是斷了,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這是怎麼了?”
正巧過來的陳至澤見趙諶這樣子有點迷茫,趕緊上前把人扶起來。
李憲撓撓頭,也是不解:“大概是被嚇的?”
“第一次出城都這樣,習慣習慣就好了。”
劉榮看都沒看趙諶,徑直朝東閣而去。
“劉榮先祖這是怎麼了?”
看著心情不是很好的劉榮,陳至澤有些不解地撓撓頭。
趙諶看著劉榮離開的背影麵帶愧疚:“可能是因為我。在隧道我想讓劉榮先祖他們醒來就用水澆他們。”
“不可能。”聽到這話的陳至澤篤定地搖搖頭:“劉榮先祖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與劉榮相處了這麼久,陳至澤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劉榮的。
之前他和陳胤借他的自行車練習,結果給搞壞了。
劉榮的第一反應是擔心他們有沒有受傷,反複確認沒有事後才去看自己的自行車。
當場修好後,甩下一句讓他們小心點彆受傷,轉而去其他地方了。
從頭到尾除了擔憂他們,沒表示出任何的不悅和不耐煩。
再有一次,耶律倍因為踢球失誤,直接就把球踢正在釣魚的劉榮頭上,當時就把人砸水裡了。
被拽出來的劉榮隻是朝耶律倍翻了個白眼,啥話也沒說就去換衣服了。
再出來甚至還和耶律倍有說有笑的,完全看不出來上一秒他還被耶律倍的球砸到水裡。
諸如此類的事太多太多,總結就是一句話,他見過劉榮生氣,但沒見過劉榮因為這點小事生氣。
因此聽到趙諶這話,這才篤定地否決。
“大概是因為劉榮先祖的遺物,讓他觸景生情吧……”
李憲歎氣,搖了搖頭。轉而寬慰趙諶:“你彆多想,肯定不是因為你。讓劉榮先祖自己冷靜冷靜,過段時間就好了。”
“嗯。”
趙諶垂頭喪氣地答應。
雖然大家都這麼說,可他還是覺得是自己的原因。
都怪他把那個遺物找了出來,那裡的東西那麼多,或許還有彆的和劉榮先祖有關聯的東西,他怎麼偏偏就找了這個?
看出趙諶的自責,陳至澤也不知道怎麼給他解釋。
該說的都說了,趙諶還是覺得是他的原因。
這孩子,未免太過小心翼翼了。
“吃顆糖,餓了沒?去我那裡坐坐。”陳至澤想著給人遞了顆糖,沒等人回話拽著他就朝自己房間走去。
他覺得他不好好開導一下,這家夥能自責死。
真的沒必要啊!!
回房的劉榮迎麵就撞上了扶蘇幾人,出人意料的,他隻是朝扶蘇點點頭就徑直回房關上了門。
往日像這樣出城幾天,回來遇見扶蘇肯定是會興致勃勃給扶蘇講述自己在城外的所見所聞。
像這種情況還是來到圍城這麼久以來的第一次。
“大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