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的“聚賢茶館”裡,人聲鼎沸,熱鬨非凡。
這個平日裡就彙聚了三教九流的地方。
往常這裡隻是茶客們閒聊市井軼事、聊聊官場趣聞的消遣之地。
如今因為內務府官員貪汙一事,更是熱鬨得如同炸開了鍋。
這裡聚集了這個時代各個階層的人。
這些人來自不同的背景,有著不同的身份,卻因為對內務府的新聞而齊聚一堂。
靠窗的八仙桌旁,坐著一位麵容剛毅的老者。
他是前清朝的一位低級官員,雖已退隱,但對官場之事依舊了解頗深。
他皺著眉頭,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聲音洪亮地說道。
“這世道,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內務府那些官員,簡直就是一群貪婪的蛀蟲,把皇家的錢財都快掏空了!”
“想我當年在官場,雖不曾與他們有過過多交集,但也聽聞過他們的種種劣跡。”
“如今看來,這貪汙之風愈演愈烈,實在是讓人痛心疾首啊!”
坐在老者對桌的是一位年輕的書生。
他憤慨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義正辭嚴地說。
“老先生所言極是!在下雖隻是一介書生,但也聽聞內務府在采購宮中用品時,虛報賬目,中飽私囊。”
他們與那些商戶勾結,抬高物價,從中謀取暴利。
“原本幾兩銀子就能買到的物品,經過他們一倒手,就變成了幾十兩、上百兩,這簡直是明目張膽的搶劫啊!”
“這些官員對皇室如此不忠,對待商戶又殘忍壓榨,拖欠應付款項,實在是罪大惡極!”
這時,旁邊一位身著洋布衣衫的商人,也忍不住插話了。
他歎了口氣,滿臉無奈地說。
“唉,是啊,我們這些小本生意人,從前更是深受其害啊!”
如今清皇帝都已退位,依然是如此行事。
以各種名目向我們拖欠貨款。
從前更是強令我們這些商戶與內務府合作,按照他們的要求向上呈報價格及物資。
我們辛苦賺來的血汗錢,就這樣被他們搜刮得一乾二淨。
雖說這天下換了主人,但吃人的行頭還不是一樣。
商人隻能無奈歎氣,不斷搖頭。
一位身著綢緞的商人,雖滿臉富態,卻也滿臉憂慮。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洋布衣衫的商人緩緩說道。
咱們都是同病相憐呐!
“我們這些商賈之家,本想著與內務府做些生意,賺些銀兩。”
可沒想到,他們卻處處刁難我們,隨意尋找名目,克扣我們的貨款。
我們不敢得罪他們,隻能忍氣吞聲。
在茶館的角落裡,一位身著短打的工匠,放下手中的茶碗,拳頭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怒目圓睜地說。
“我本是個皇宮營造司的手藝人,靠著自己的手藝養家糊口。”
“可內務府那些人,為了修建宮殿、園林,把工錢壓得極低,還經常克扣我們的血汗錢。”
“我們日夜勞作,卻換不來應有的報酬。他們為了自己的享受,卻不顧我們工匠的死活,這世道還有沒有天理了?”
這清朝皇帝一退位,便解散了眾多的手藝人和工匠。
遣散費都沒給呀!
從前給皇家做工時,聽營造司的前輩說過。
那還是光緒二十三年的事情,務府的官員貪汙了修繕款項及工匠的俸祿。
以至於修建棚戶的工匠餓著肚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乾活。
因此還餓死了不少人呢!
茶館裡的氣氛愈發激烈,人群中不斷有人發出憤慨的呼喊聲。
一位身著藍衫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聲音激昂地說。
“他們不僅在錢財上貪婪無度,生活上更是驕奢淫逸。”
聽說他們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花重金建造豪華府邸,購買奇珍異寶,舉辦奢華宴會。
“而我們這些百姓,卻連溫飽都成問題,這公平嗎?”
這時,一位老嫗顫顫巍巍地走進茶館,聽到眾人的討論,忍不住擦了擦眼淚,說道。
“天呐,如此說來在皇宮中,那些小孩子們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進了宮裡的小太監們,都被這黑暗的世道給毀了。”
“這世道,真是沒天理了!”
眾人聽了,紛紛義憤填膺。
那位書生再次站起身來,提高音量說道。
“我們不能再這樣容忍下去了!必須讓那些內務府的官員受到應有的懲罰,把他們貪汙的錢財都吐出來,還百姓一個公道!”
茶館裡的氣氛愈發激烈,人群中不斷有人發出憤慨的呼喊聲。
眾人齊聲高呼:“對!嚴懲內務府的貪官汙吏!”
發泄著眾人對這世道不滿的聲音。
聲音在茶館中回蕩,仿佛要將這座古老的建築掀翻。
茶館老板在一旁看著這番激烈的討論,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深知,在這動蕩的局勢下,誰也不敢輕易得罪內務府的人,雖然皇帝退位了。
但這些百姓的憤怒,卻又讓他感到一絲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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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地走到角落,默默地祈禱著,希望這場風波能早日平息。
不隻在茶館的各個角落,類似的討論還在不斷進行著。
士農工商、販夫走卒,各個階層的人都參與其中。
他們用自己的聲音,表達著對內務府官員貪汙的憤怒,仿佛要將這些罪惡昭示於天下。
但也不乏有人對於這場皇室醜聞,作為一個戲謔的看客。
這場輿論風暴,正以不可阻擋之勢,席卷著整個北京城。
隨著輿論刻意的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