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洛神官離開了,你就變成這副鬼樣子,她要是知道了得有多失望。”
蔣大山的話讓司洺宴皺起了眉。
他在說什麼?
雪洛的離開的確讓他有些失落,可還沒到一蹶不振的地步。
他這段時間是因為基因缺陷,化蛇殘暴的心理壓製不住,才被人鑽了空子。
跟雪洛神官有什麼關係?
“我知道你喜歡她,可人得往前看,連老大都留不住她,何況你。”
“蔣中校,我不喜歡雪洛神官,你彆亂說。”
司洺宴下意識地覺得,自己的名字怎麼配跟雪洛神官放在一起。
他這樣的人,哪裡配說喜歡。
也從沒覬覦過那樣出塵的人。
“司上尉,我才不管你喜歡誰,你這個萎靡不振的態度給我擺正了!”
蔣大山有些惱了,以為這個人在故作堅強,一拳打在了司洺宴的臉上。
司洺宴硬生生挨了這一拳,豎眸猩紅,差點沒壓住凸起的殺意,就想將蔣大山給吞了。
司洺宴意識到腦子裡凶殘的想法,立刻低下頭,雙手死死按在地上。
等殺意緩過去,才慌忙地撿起地上的眼鏡重新戴上。
他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了。
“蔣中校,你殺了我吧,我不想去保護蘇酒酒,我也保護不了她。”
“司上尉,不是你說不保護就可以不去的。你死,那些跟著你的醫療兵呢,你都準備不管了?”
“蔣中校,其他人是無辜的。”
蔣大山知道這個時候動醫療隊,不是好時機,大換血容易再次混入奸細。
“因為你們的失職,讓五千獸人士兵都被濁息侵害,你說你們該怎麼謝罪?”
蔣大山冷冷地看著司洺宴,“你現在的命是蘇酒酒撿回來的,知不知道!”
那些鼻涕眼淚橫流的醫療兵,心裡也是一顫。
是蘇神官挽救了這場災難嗎?
“蘇酒酒是老大親自任命的總醫,她在這次的事情裡,立了大功。”
“就連我的命也是她救的。誰跟她作對,老子就乾誰!你們這些王八蛋都給老子記住了。”
司洺宴沒有說話,看著蔣大山的表情,知道他說的是認真的。
地上散落的上百支致幻水藥劑試管,一支都是十萬獸幣,他都舍得用,是真的對蘇酒酒上心了。
竟然有人能入蔣豹子的眼,還真是稀奇。
“那些想要吞掉第九軍團的人,不會善罷甘休的,那麼後麵第一個就會對她下手。”
蔣大山聲音變得更低沉:
“與其殺了你,不如讓你將功補過,醫療隊你比任何人都熟悉,也更方便保護她。司上尉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這一字一句都在司洺宴的腦子裡回蕩,保護蘇酒酒嗎?
他這樣的廢物,還能保護誰?
司洺宴站在醫療大廳的門口,有一會兒了,可他遲遲沒有進去。
雪白的衣領上沾著鏽紅的血液,臉上青烏了一片,冷寂的俊顏帶著殘破美。
金屬通道裡站著近百個醫療兵,這些醫療兵,臉色也是煞白,像是剛剛被人狠狠地蹂躪了一番。
哪裡還有早上的囂張氣焰。
塗離透過透視窗,一眼就看到了司洺宴這副心力交瘁的模樣。
蔣豹子對他用了真言劑?還是致幻水?他這是將司洺宴當成了什麼人?叛徒嗎?
塗離快步走了過去,將金屬大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