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你覺得墨即深說得是真的嗎?】
等待之餘,蘇酒酒想問阿初,後麵打算怎麼處理他和他大哥的關係。
【不知道。】
蘇酒酒的左手掌心覆蓋在墨即初的傷口上,那微弱的白色光芒慢慢修複著他的傷口。
也是這黑色的洞穴裡,唯一的光亮。
墨即初的臉上還有一處腐爛的皮膚,可他仿佛感覺不到疼一樣,他低了低頭,似乎在想怎麼處理這段關係。
他的手用力的點在智腦屏幕上,像是不甘心一樣皺著眉心。
蘇酒酒原以為他會直接說原諒還是不原諒,沒想到看到了廢土城人人懼怕的黑老八,最脆弱的一麵。
【小時候作為麒麟族的少主,訓練很辛苦,堅持不下的時候,我都是咬著牙,想著哥哥都能完成,我為什麼不行?大哥方方麵麵都完美到,讓人覺得他就是個智腦,其實我自卑過,還問過父......家主,】
墨即初的手一抖將什麼刪除了,然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編輯。
蘇酒酒看著那沒打完的父親,鼻頭一酸,阿初,也很苦啊。
【我問家主,大哥也是麒麟,他那麼優秀,為什麼不選大哥當家主。家主冷冷地看著我,說我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媽媽死之前,他都是我一直敬重的哥哥.......我恨了他14年,如今聽到家主在媽媽的死裡,摻和了,我反倒是坦然了,誰欠了我們母親的,我都會替媽媽討回來,當然欠他的,我也會還。】
墨即初像個孩子一樣,那欲言又止的話語之間,是他的情感在掙紮。
本以為是大哥見死不救,可沒想到父親也摻和在裡麵。
蘇酒酒將墨即初的手臂拉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俯下身子將腦袋貼在了墨即初的懷裡,無聲的安慰著他。
墨即初感受著小妻子體溫,眼神一下子柔和下來,
【你小心些肚子,苦了你跟我待在這裡了。若是一會兒等不到那些人,咱們就出去,直接去找對方的老巢。】
蘇酒酒和墨即初看著智腦光屏上,彼此的對話,皆是沉默。
等待的期間,兩個人都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無論這人說得是不是真的,至少得出了一個結論,14年前,這些寄生物的主力就已經入侵了主獸星。
主獸星現在危險的很啊。
忽然,兩個人都屏住了呼吸,仔細聆聽不遠處傳來的異響。
黑如墨汁的濁息土,傳來了震動聲,那聲音像是很多的小爪子在刨坑。
蘇酒酒低頭看了一眼智腦上的時間,不過半個小時,這些蟲子就爬了過來,速度還真是夠快。
看來血皮子的老巢,離這裡並不遠。
墨即初的眼神犀利無比,將耳朵湊在了泥土上,聽到那淅淅瀝瀝的下水聲。
【酒酒,他們來了。】
蘇酒酒藏得遠了些。
剛剛蘇酒酒將衣物擺放的方向,是朝著這個洞穴的,隻要那些血皮子尋過來,他們便在這裡將對方解決掉。
隨著聲音越發的靠近,一隻鱗甲寄生獸循著味道找了過來。
瞧著個頭並不大,發現了昏迷的墨即初,立刻返回。
這是偵察哨兵嗎?
蘇酒酒和墨即初設得這個局,能不能成功,就看那些愛頂替獸人的寄生物會不會上當。